言慎郑重的点了点头。
上回言慎亲眼见到慕衿清晨从容珩书房里出来,于是他忧心忡忡的问了一下容珩,容珩说没有,不可能有。
自此之后,言慎对他深信不疑。
慕衿想,言慎其实不必用这种风萧萧兮易水寒的神态看着他们,仿佛一看见她就如临大敌。
看来他是真不知道他主子有多表里不一,危险的明明是她。
慕衿的身子已经三月有余了,虽没有太显怀,旁人也没看出来,但是腰身总不如以往那样纤细。
这段日子夜里也总睡不好,她对镜自照的时候,总觉得肤色比以往暗沉些。
他们已经很久没有过了。
在他怀里的时候,还能闻见那熟悉的味道,是很淡很清的香,混杂着微许酒香。
她忽然想起,第一回在筵席上遇到他的时候,她坐在他怀里,也是这样的味道。当时只觉得很好闻,没有沾染其他女人的浓香。
前几日她见义兄的时候,义兄虑及她有孕在身,不便侍寝,便向她引荐了另一个女子。
那女子年岁与她一般大,身子倒是干净的,只是在楚馆中养了不少年,一身媚色。
三步之外,慕衿便闻到她身上的秾芳。
那样浓烈的香味,还不知道那香料里边添了多少见不得人的东西。
不过,义兄说的也不无道理。
反正她有孕在身,与其让他自己在外寻欢,不如她向他引荐,既能放心,还能讨个好。
道理都能明白。可是,她心里就是过不去这个坎。
今夜晚宴上,义兄携了那女子一道前来。
义兄多次眼神暗示她,让去向容珩引荐,她却迟迟没有开口。
她现在身段是不如以前了,可是怀着孩子也很辛苦,还要把他推到别人榻上逍遥快活。
慕衿越想越扫兴。谁知道一向冷着脸的容珩,今晚主动贴了过来,咬着她的耳垂道:
“到日子没有?”
她耳根乍然一红,小声道:
“到了,不过……要轻一点。”
她有着身子,所以他也没有太累着她。
就是她身子比他想的还要娇嫩。他力道稍重了些,她身上就又青又紫的。
事后,他掀开她的衣裳,检查她的腰部:
“我看看红了没有。”
她最近没少吃补品,难免胖了些,不愿意让他看得久了。
他一掀衣裳,她就扭扭捏捏的,将脸埋在他颈窝里,不乐意让他瞧。
容珩本来是知道分寸的,但是她这样往他身上蹭,就是在拨他的火。
终于,他松了她的衣裳,转而低头道:
“别动。”
于是她很本分的静下来,过了一会,突然问道:
“今天晚宴上,那个穿紫色衣裳的姑娘,你注意没有?”
☆、变心
于是她很本分的静下来,过了一会,突然问道:
“今天晚宴上,那个穿紫色衣裳的姑娘,你注意没有?”
他反应很平淡:
“谁?”
慕衿却很积极,努力描述道:
“就是那个穿暗紫色长裙的,坐在义兄旁边的那个。”
他'哦'了一声,似乎想了起来:
“我以为是江锦的人。”
“不是。”她停一停,又问道:“你觉得她怎么样?”
“浅薄。”他言简意赅。
一眼就能看到底的女人,他从来不感兴趣。
少顷,还没等她说话,他了然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