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继续自来熟的问,“学业,哦,对你才22岁,真小啊,羡慕。你学什么专业的呀?”
“我学的表演。”
她这话一出,其他几人都有了点不同的想法。
网上也是弹幕狂飞,说她不会是来出名的吧?
“我妈妈是演员,我从小便喜欢表演,以后想做一名演员。”阎愉心接着的话巧妙化解了争议。
网友们开始扒她的背景。
“愉心你这么漂亮,追求者一定很多吧!”
阎愉心笑着回答,“是挺多的,也许是有一半中国血统,我更喜欢中国人一些。”
林欢然眼睛眨了眨,这个女4好像有点不简单啊?她在套信息,她却跟着在往出抖自己的亮点?
有意思,年纪不大,情商不低。
*
凌晨一点,江姜好不容易睡着又做了噩梦惊醒。
她捂着心口坐起来,心脏还在极速跳动着。
她已经很久没梦到了,那个纽西兰男人与她在酒馆里坐着,说他过几天去玩悬崖跳伞,和她聊天很愉快,下次再见。
然后下一幕,就是一具摔的粉碎的尸骨,一层皮连着的头骨上深蓝色的眼睛圆睁着,死死盯着她,似乎在说,我死了。
江姜急促的呼吸了好一阵,才缓过来,她抹掉额头上的冷汗,身体发软的开了灯。
她舔了舔干涩的唇,抬手拿起水杯,空的。
她起身穿上拖鞋开门准备下楼倒杯水。
门一开,她听到楼下有说话声。
“你喝这么多酒又要难受了,快别喝了。”
江姜顿住,是阎愉心的声音。
她心里一滞,在原地顿了几秒,放轻脚步往前走。
走到中间的位置,她已经可以看到楼下的厨房。
厨房一盏小灯亮着,身穿黑丝睡袍的青年背对着她,看不到他的表情,只能看到他手中捏着的酒杯。
他侧面坐着一个穿着红色吊带睡裙的女生,她蹙眉看着紫发青年,脸上是一片担忧。
江姜心猛的跳了一下,随后呼吸也有些不畅,本来还有些混沌的脑子嗡嗡作响。
她愣了两秒,脚步慌乱的回房,然后轻轻关上房门。
她靠在门上,怔怔出神。
就在她关上房门的后一秒,池慎微哑的声线凉凉响起,“少多管闲事。”
“拿了就上去,如果你不想我说出什么不好听的话。”
阎愉心抿了抿唇,看他一脸不近人情的冷漠,拿着牛奶上楼。
她踩着楼梯上了几阶,双眸微眯看向那道寂寥的背影。她有些不解,这样的人是怎么喜欢上一个女生的?
江姜有哪里很好吗?
啧,国内的男人还真跟国外的男人有点不一样呢!
有意思。
客厅里重新安静下来,池慎捏着酒杯一杯一杯灌,他皱了下眉,胃又开始隐隐作痛,但他还是像自残似的继续往下灌。
怎么就喝不醉呢?
他长长的睫毛垂下,沉默盯着右手上的创可贴,忽的一把撕掉。
“呵。”
他凉凉笑了一声,有些嘲讽的扯起唇角,这算什么?自己找虐受?
他怎么会喜欢上一块石头啊?
他真的太讨厌现在的自己了,像个疯子,还像个傻子。
像条可怜虫。
喜欢上她后,他感觉自己已经彻底把自己丢了。他明明应该骄傲肆意,现在呢?患得患失,因为她一丁点好就像个蠢货一样瞎高兴。看着她和别人走近,不高兴还硬忍着,放以前他打死都不相信有一天他会变成个忍者神龟......
他在楼下自虐式的灌酒,隔着一扇门,江姜抚着抽疼的太阳穴怔怔出神。
眼前他和阎愉心深夜坐在一起饮酒的画面一遍遍闪现。
凌晨一点啊......
她在睡觉的时候,他们在楼下喝酒啊,那天呢?也是这样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