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萨罗公爵回到宅子之后愁云满面,丹妮斯特见了连忙迎上来,“老爷,怎么了?”
“富美尔家发生大事了,卡恩那个孩子竟然遇难了。”他和丹妮斯特说,“今天富美尔公爵在教皇厅大发雷霆,唉,他也是可怜的。可怜的玛丽特,现在不知道怎么样了。”按理说卡恩也是他的外甥,只是哈萨罗与富美尔走得并不近,现在出了这种事情,公爵和公爵夫人说,怎么也应该上富美尔家看看。
“什么?卡恩遇难了??”瑞贝卡听见那消息,立刻往前走了两步,“那岂不是维克会继承爵位了?”她语气中难以掩饰的兴奋,让公爵多少有些不悦,“瑞贝卡,卡恩是你的弟弟,你应该感到悲伤的。”
瑞贝卡低下头去,“是,父亲。”
哈萨罗公爵忽然看向站在一旁的银鸽,“银鸽,你站在那里做什么?也过来吧。”他向银鸽招招手,“卡恩和亚文尼关系还挺好,之前还是一起上学的,亚文尼呢?亚文尼去哪儿了?”
“父亲,亚文尼去卡拉斯城了,明天才能回来。”银鸽回答。
“嗯……你准备一下,同我们一起去富美尔家吧。”哈萨罗公爵说,“兰瑟呢?”
“兰瑟在屋里,”丹妮斯特说,“他最近身体有些不舒服,我去叫他一起。”
“他怎么了?”哈萨罗公爵问,“是不是受到风寒了?”
“也许吧,你知道这孩子最近要结婚了,有些忙的。”丹妮斯特说,“总是出去办一些事情,买一些东西。”
“唉……”公爵感慨,“但愿不要节外生枝啊。”
入夜,艾利玛城万籁俱静。
杨柳坐起身子,她睡眼朦胧的看向贾鲁,“你怎么起来了?”她身上的丝被滑了下来,赤裸的胸前满是方才欢爱后的痕迹,那男人格外猛烈而粗鲁的在她身上落着印子。
贾鲁坐在桌前却像是在看什么,他见杨柳醒了,便将那东西收回在抽屉里,“忽然想起些事,刚才睡不着,就起来看了看。”
“什么事呀?”杨柳气若游丝,她钻到那人的怀里,抚摸着那坚实的、让她感到格外心安的后背。
“这个月的账本。”贾鲁抱着杨柳,轻声说,“快睡吧。”他低头吻着那女人的发丝,而后是耳尖。
杨柳因这轻吻而小声笑着,她轻轻斥着贾鲁,“痒死了……讨厌的家伙。”她太困了,翻了个身便再度睡了。
却没有听见男人在黑夜中的叹息,如此绵长。他将她又往自己身上抱了抱,仿佛生怕失去她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