佩萨罗·富美尔将手中的酒杯朝着自己儿子面前扔去,那杯中的麦酒洒了卡恩一身,而后杯子碎在地上,发出了刺耳的声音。
“万无一失,这就是你们说的万无一失?!”佩萨罗愤怒的吼着。
“父亲!!”维克抢先说,“我没想到那个女人死在骑士团监狱中啊。”
“不是你做的?”佩萨罗问。
“真的不是我做的,她还没有指正切萨罗,我怎么可能为什么要灭口?!”维克连忙说。
佩萨罗狠狠捶着椅子,“切萨罗那个小子——是他干的。”
“为什么,父亲?”卡恩问到,“他这样做百害而无一利。”
“哼,这个小子不能用常理来评判。”富美尔公爵说,他摸着下巴,仔细回想这一切究竟疏漏在哪里。“卡恩,让那些乌利亚纳人最近稍微安静点儿,不要闹事。”
“父亲,他们提议的减税一事——”卡恩有些忐忑的问。
“都什么时候了,减税?”佩萨罗看向自己的儿子,“让那些老鼠偷吃点儿油腥就算了,现在还想直接把油桶抱走么?”
贝尔戈里四世扣了切萨雷的俸禄,又勒令他禁闭,看似他受罚了,然而实际上对于切萨雷来说丝毫没有受到什么实质性的伤害。反而是他,富美尔公爵心想,教皇在那些人面前说的那些话,句句都是在警告他。
他是发现了自己一直以来的动作了吗?富美尔公爵心想,他并不害怕教皇知道那些事情,他们从年轻时便不睦,贝尔戈里成为教皇之后依然还是那么伪善、做作,那惺惺作态的模样看在富美尔公爵眼中,真是可笑透顶。
至于他的那个私生子,富美尔公爵恨,他曾经也有一个孩子,也许那个孩子在还未出生便死了,他甚至不知道那个孩子是男是女,而那个男人的私生子却在艾利玛呼风唤雨?!
“父亲,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办?”卡恩看着阴晴不定的父亲,心中略有忐忑。
公爵抬眼看了自己的大儿子,“乌利亚纳人这边不能断,也许我们还需要找来一些其他的力量。”他摸着唇边的胡子,“索米勒人都是一群骗子,有钱就当你是主人;龙族人更不可信……唔……东方,嗯……东方。”
“父亲?”卡恩见公爵似乎已经有了主意,他上前一步请示对方。
“也许我们真的需要和明夏帝国有些往来了。”公爵轻声说。
“真是幸运的洛伦佐公爵。”
“那个家伙竟然只是被关了禁闭?!”
坐在床榻上的两名主教吃着水果,放肆的谈论着前几日在教皇厅发生的那一幕,身材姣好的青年男女环绕他们,时不时递上鲜果。
“你看见富美尔公爵那吃瘪的样子没有?”其中一人笑说,他拉过一个女人,一手在对方柔软而丰满的身体上肆意的抚摸着。
“这些贵族们,实权掌握在他们的手上太久了。”另外一人说,“我看富美尔那个家伙,是把所有的钱都卷进自己的口袋了吧。乌利亚纳商人这次暴动太匪夷所思了。”
“你说,那个妓女是谁害死的?”
“我觉得多半是富美尔公爵派人暗杀的,这件事明显就是他在栽赃切萨雷那个小子呀。”
杨柳站在不远处,她低头往盘子里剥着葡萄,却竖着耳朵在听那几人谈论发生在教皇厅的事。
那件事在发生不久后贾鲁就告诉她了,但是却没有告诉她那样详细。她想知道这其中究竟是发生了什么事,便主动担任了剥水果的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