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家”这两个字引起了他对她的好奇,这是一种他从来没有过的情绪,他决定彻彻底底的弄清楚这个女人的来意。
“将她安置在西厢,顺便替她找个大夫和丫鬟。”莫骧云抑止自己无止境的思绪,简单明快的交代道。
“西厢?你确定你没说错?”文君儒的心中暗暗一笑,看来他的想法没错,不过想归想,但是他却依然一本正经的问道:“我以为我们应该将她关到地牢去,或者干脆让她出家去。”
莫骧云不发一语的瞪视着他,直到他认命的摸摸鼻子,抱起地上的玄霜退了出去。
玄霜呻吟着睁开了双眼,痛是第一个侵入她意识的想法,她试图以两手为支撑自床上坐起,可是却因为左手传来的剧痛让她再次跌回床上。
她举目环视着周遭的环境,在这间华丽的房间找不出一点点的熟悉感,直到她艰难的抬起左手,审视着上面包扎的痕迹,所有的记忆这才全部回笼。
强忍着手腕处的剧痛,玄霜挣扎着想下床,不想待在这间华丽的房间中,这里处处提醒着她寄人篱下的悲哀。
但是她的足才下地,一股沉重的昏眩便逼得她不得不暂时停止自己所有的动作。
虽然不能下床,可是思绪却不因此而暂停,她的脑海中回忆起昏倒前的那一幕,那个残忍的男人竟可以硬生生的折断她的手腕。
这样的残忍是她始料而未及的,她不禁庆幸自己及早放弃了依附他报仇的计画,若是自己傻傻的去执行自己以身相诱的计画,怕不被他生吞活剥了才怪。
是自己把事情想得太简单了,那样钢铁般的男人并不是自己可以操纵的。
“姊姊,你怎么起来了?”一个惊呼打断了玄霜的思绪。
绛雪快手快脚的走到她的身边,搀扶着她,要她再次躺下。
“我怎么在这里?”玄霜不肯躺下,两眼中写着坚持,她一边抗拒着绛雪的力道,一边问道。
她不想在这里多待一秒钟,自己的卖身契只为时半年,她打定了主意,只要时间一到就要离开。
男人都是残忍的,这是她心中所剩的惟一念头,所以她这一生绝对再也不要和任何的男人有所牵扯。
“姊姊不小心伤了手,堡主好心拨了一间上好的厢房,要姊姊好好的在这儿休养。”绛雪拗不过玄霜的坚持,只好扶她坐好,然后起身起倒了一杯水递给她,一边还解释着她之所以在这儿的原因。
不小心伤了手……玄霜的脸泛起了一抹冷笑,这就是他给绛雪的解释吗更或者这只是绛雪自行演译出来的结果,毕竟那样一个高傲又残忍的男人,又怎会因为她而去解释些什么呢“你让我担心死了,你这一躺就昏了三天,害得我急死了。一绛雪忍不住抱怨道,想到这三天的玄霜躺在床上的无助,一颗豆大的泪就这么淌了下来。
玄霜看到绛雪的泪,对于她的真心相待,心中一阵的感动,轻柔的拭去了她脸上的泪。
“你说我在这儿昏了三天,那么我的卖身契到期了吗?”待绛雪的情绪稍稍平息,玄霜连忙问道。
“嗯!”绛雪不明所以的点点头,不知道玄霜的语气听起来为什么这么的兴奋。
“绛雪,我得离开这里了。”玄霜心中顿时万念皆无,只有“离开”这两个宇。
她闪避着绛雪欲按下她的手,再次挣扎着起来,就连弄痛了手也不在乎,她必须马上离开。
“不可以的,你的伤还没有好,”绛雪阻止的叫道,不明白玄霜在急些什么。
“我真的得走了。”玄霜坚持的说道,一步踏过一步的走着。
绛雪无法阻止,只好上前一搀,准备帮助玄霜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