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只是态度热情,有人拒绝后,这几个师兄也只是讪讪地表示抱歉,有辅导着教的,也很守规矩,并没有肢体接触。
除了这几位外,剩下的学拳的「师兄」们大多年纪不大,看着都是还在上高中,甚至是初中的小学弟,有几个长得还挺好看。
钱钰拿了相机,给一个看着还在上初中的小屁孩,让他帮忙拍她们与张扬「一起练拳」的照片,结果原本看着挺老实的小屁孩拿着相机没拍两张,倒是嫌弃半天,不是说这个手太低就是那个站太歪,啰里啰嗦,不过长得倒很可爱。
虽说是可以体验一整天,但她们自然不可能真在这边练一整天,中午在隔壁吃了顿烧烤,倒也没因为许多人慕名而来就乱宰客,称得上物美价廉。
印象颇佳的四人于是又到另一边的隔壁喝了壶茶,茶馆有提供棋牌,四人就坐着打牌,又玩三国杀,一下午的时间都消磨在小小的一间包厢里面,反倒觉得今天的意外收获比前两天按计划到处逛还更舒适、有意思,这种放松休闲的体验太久远了。
吃罢晚饭,四人打车前往市中心体育馆,虽是周末,但出租车来到体育馆附近的时候,还是出现了拥堵。
演唱会八点开始,七点半入场,四人到达体育馆门前的时候,距离入场还有二十分钟,已经到处都是等待的人,还有人在兜售门票。
四人之中除了冯盈盈之外,都是第一次来看现场演唱会,虽然是在场外,也感颇为好奇,见有黄牛卖票,钱钰好奇地过去问了一下,回来之后愤愤不平地道:“太过分了,连最便宜的看台票都要八百多!”
许诺惊道:“这么贵?也太黑了吧!”
门票分六挡,售价分别是280、480、680、1180、1580、1880,四人中许诺、冯盈盈家境都不错,想买内场票也没什么压力,不过四人既然一同来,自然要照顾到所有人,最终商定后买的是680的看台票。
买完之后,钱钰还心疼了好一阵子,后来在网上看到有人专卖二手,自己买的票都能卖一千块了,才感到心里平衡许多,这会儿听到最低档的门票都比自己的贵了,更有一种还没看演唱会就已经赚了的感觉。
不过对黄牛自然也深恶痛绝。
“这么多粉丝都抢不到票,他们怎么拿到票的?”
四人随口议论、讨伐那些黑心的黄牛以及售票平台,冯盈盈倒还能找到正面的看法,说:“票卖的越贵,说明张扬越火嘛。”
钱钰道:“你要是买不到票就不这样觉得了。”
冯盈盈撇撇嘴,没反驳,许诺随即捅了捅她,示意舍友们往那边看过去,就见一对情侣模样的年轻男女从黄牛那里接过了两张票,然后男生从钱包里面掏出一沓大钞。
这对情侣买了票之后,看着门票,低声说着什么,往这边走了过来,钱钰忍不住又问:“你们买的票多少钱啊?”
两人转头看过来,女孩子神情中显得有些期待和兴奋,也有点心疼,说道:“一张一千。”
“看台吗?”
“嗯,四百八的。”
“哦哦。”
钱钰应了一声,往那边兜售门票的黄牛看一眼,低声抱怨道:“真黑!”
她们对这些终究也只能抱怨几句,还不敢让人家听见,反正自己这次运气好,都抢到票了,随着接下来开始入场,心思都放在了接下来的演唱会上。
入场之后,四人很快找到了座位,坐下之后,打开座位上的应援物,商量着等下怎样怎样,又看着旁人拿着的灯牌之类的东西,觉得自己下次也可以做一个拿过来,看着就霸气。
拍了几张照片,等兴奋的劲儿过后,等待的时间就比较无聊了,许诺拿出手机,在粉丝群里分享着来到现场,参与张扬第一场个人演唱会第一站的开心和兴奋。
临近八点时,座位上方的灯光一个接一个的暗淡了下来,周围有短暂的安静,所有人都下意识地看向了舞台方向。
也有琐碎的说话声在安静中响起来。
“开始了吗?”
“开始了开始了!”
“嘘!”
等了约莫十几秒,黑暗中响起了第一声强劲的鼓声:“咚!”
男儿当自强?
许诺脑海里面下意识地闪过这个歌名,下一刻紧跟着响起的鼓声让她立即意识到不是,而是《霍宗侠》,两首歌都是大鼓起,但旋律并不同。
“咚咚”
“咚咚咚咚”
伴随着一声声鼓响,高高悬挂着的大屏幕亮了起来,现出电影《霍宗侠》里面的武打场景,舞台上方投下朦胧的光亮,照出上方有人影站在那儿。
“我哥吗?”
前排贵宾席上,张微没去管左侧的爸妈,瞪着眼睛看舞台上,同时身子往又偏了偏,问唐言蹊,但后者只顾盯着舞台看,并未搭理她。
张微也未在意,继续盯着看,隐约分辨出好些人站成一排,似乎没有张扬、
“咣——”
一声锣响,舞台上灯光缓缓亮起来,舞台上一排男性舞伴穿着清一色的黑色演出服,随着旋律节奏开始有力地舞动起来。
琵琶、二胡跟入前奏,节奏越发强劲激昂时,舞台中央忽然有一道门打开,一片强光随之照射出来,现出四个男性伴舞的身影,肩上似乎抬着什么东西。
张微被刺的下意识闭住眼睛,就听到左右后方尖叫声如同海啸般席卷过来,将所处的整片空间都淹没了。
她努力睁开眼,才看到那四个伴舞竟扛着肩舆,那货翘着二郎腿,手里握着一柄折扇,抬着下巴,眼睛望天,摆明欠揍的张狂表情,在背后一片金光衬托下被抬了出来。
“太傻了吧?”
张微可没有粉丝滤镜,在周围粉丝们的尖叫声中吐槽一句,同时转头看向好友,想要寻求赞同,以表明这些乱喊乱叫的粉丝们都失去了判断能力。
然而转过头去,却见唐言蹊双手紧紧抓着荧光棒,虽然没有挥舞,但那双眼睛盯着舞台,都要放出光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