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门吹雪眼色微沉,盯着李苏罗不发一语,看着对方依旧浅笑依旧,那不屑的眼神分明在讽刺,西门吹雪皱眉,便别自顾自的坐下喝茶不在说话。
陆小凤在一边默默擦汗,李苏罗的答案太彪悍了。
又过了三日,这一次楚留香过来了,他穿着一身白衣,看起来果然是白衣翩翩分外潇洒优雅,但是同样的让李苏罗觉得刺眼,当然,看着西门吹雪就够刺眼的了,如今又来一个,于是李苏罗毫不客气的说道:“汝刚奔丧忘记换衣服了么?”
原本笑着的楚留香因为这话不由得把到嘴边的话给吞了下去,好半天才说道:“在下楚留香,钟离老板,我是来还钱的。”
李苏罗答道:“吾只收白银,不要银票。”
于是手里拿着一叠子银票的楚留香又悲剧了:“五十万两白银可不是小数目,我可搬不动。”
“那是汝的事情,而且,吾觉得,汝手上的那些银票怕是五万两也没有吧,怎么要不要考虑卖身?”李苏罗轻笑着问道,眼神凛冽。
陆小凤又呛着了,花满楼轻笑:“楚香帅请坐,五十万两白银可不是一时半会能取到的,不如钟离先生在宽限些时日?以楚香帅的人品,定不会赖账的。”
“不要。”李苏罗很干脆的拒绝:“吾不喜欢跟人讲条件,要么赔钱,那么就卖身。”
楚留香苦笑:“有没有第三个选择?”
“有啊,打赢荷鲁斯,钱不必还了,吾还免费帮汝实现一个愿望。”李苏罗答道。
“那我还是还钱吧,不过需要时间。”楚留香说道。
“那吾在给汝一个选择,帮吾做五件事情,这欠款也就还了,这五件事情绝对不会违背汝之原则。”李苏罗笑道。
楚留香想了想问到:“何事。”
“第一件事情,南宫灵在哪?第二件事情,找到萧观音。”李苏罗说道。
“南宫灵我与他失去联系已久,只知道石观音将他重伤,之后就没了下落。”楚留香答道。
“这样啊,那萧观音呢?”李苏罗问道。
“不认识。”楚留香想了想最后摇头:“我只是听人说她在打听我,但是目的为何我不知。”
李苏罗看着楚留香给了他一个大大的白眼:“女人找汝还能是什么事情,白痴!”
陆小凤突然觉得自己并不算悲剧,至少楚留香比他悲剧多了。
楚留香颇为尴尬,而西门吹雪这时出声问道:“你最后一次见到南宫灵是什么时候,可有风闻别的消息?”
“没有啊,他一直没有联系我,最后一次见他就是在大漠石观音哪里,然后就没了消息。”楚留香答道。
西门吹雪闻言微微皱眉,然后起身离开。
楚留香觉得奇怪,但是也不好说什么,倒是李苏罗微笑着说道:“汝还呆在这里做什么,汝刚才的话听到了么?”
楚留香指了指自己的手腕,上面的印记已经濒临消失,而李苏罗见状,拿着手杖的右手指尖弹出一道金光没入楚留香手腕里面,那道印记便又明亮了起来。
李苏罗说道:“这一次可以管上三个月,足够了么?”
楚留香点头,便也转身离开,老实说可以的话,他真的不想在遇到李苏罗了。
“我能问下他到底怎么拆了你的浴室么?因为我真的很想知道。”陆小凤不死心的问道。
“胡子。”李苏罗答道。
“你说,我刮给你。”陆小凤咬牙道。
“他被人追杀,跑到吾的罗浮居躲避被吾的属下发现,然后他就躲到了吾的浴室,并且在吾跟吾弟准备沐浴的是从上面掉了下来,整个天花板全砸了。”李苏罗答道。
陆小凤微张着嘴好半天不知道该说什么好,苍天啊,大地啊,楚留香你怎么可以这么犀利。
过了一个月,花满楼的眼睛也拆了绷带,他终于能够重见光明,从模糊到清晰,花满楼微笑着流泪:“多谢你。”
“得到了双眼,希望汝不会失去心眼,那可是珍宝。”李苏罗微笑着说道。
“我会谨记的。”花满楼点头说道。
“那样最好,另外汝四个月内是恢复期,这四个月,每天早晚要绑两个时辰的绷带,并且不能看折射的光源,不然眼睛会再一次的坏掉,那样的话可就没得治了。”李苏罗嘱咐道:“这事眼药水,每天早中晚三次,用完了就让人来罗浮居取吧,记得,只能用一个月,一个月后就不能用的,因为一个月后药效就没有了。”
花满楼点头。
事后,李苏罗便回了罗浮居,是李烟罗喊他回去的,因为有生意要来。
李苏罗只来得及梳洗一下,便听到‘叮铃~’一声清脆铃响,罗浮居的生意上门了。
换了一身衣服的李苏罗,穿着流光重纱深衣,披着雪羽大氅,坐在如意馆正厅的美人榻上,笑眯眯的看着眼前的少年。
一个看起来不过十六岁,可是衣着却跟线下不同,而是相当于二十一世纪的学生服。
少年生的还不错,颇为清俊,身形也高挑,他有些疑惑的看着一身华服的李苏罗问道:“不好意思,不知不觉就走进来了,请问这里是你家么?”这也太古典了?
“汝的名字。”李苏罗问道。
“李浩渺。”少年答道。
李苏罗微微一笑,声音里面也带了几分恶趣味的语调问道:“生日呢?”
“7月13日。”李浩渺答道。
“哎,居然才见面就把生日和姓名告诉陌生人,这可不好。”李苏罗道。
李浩渺有点纠结:“是你先问的。”
“吾名钟离溯。”李苏罗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