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晓棠瞪大了眼睛,指着自己的鼻子道:“我,既然是我约他到山上去的,那我为什么要大喊大叫的,引来那么多人搜山,我脑袋被驴踢了。”
台下几个村民忍不住噗嗤一声笑出了声,这个比喻新鲜,张永顺也被茶水呛住了,拼命的咳嗽,憋的脸通红。
他说不出话来,就瞪向魏向东,魏向东立即说道:“她……她是因为看见了韩晓霞,所以误会了,就疯了一般的大喊大叫。”
魏向东咽了一口唾沫,小声接道:“其实我们好了很长时间了,只是晓棠心眼小,见我和晓霞说两句话,就疑神疑鬼的,真是对不住,给大家添麻烦了,她……”
不等他说完,韩晓棠上前一步,拿过张永顺的茶杯就照着他的脸泼了过去。魏向东脸上有伤,再被滚烫的茶水泼上去,痛的他大声尖叫,好似被踩住了尾巴的老鼠一样。
韩晓棠泼完,把茶杯又放回到张永顺面前,张永顺看着空空如也的茶杯发呆,他只是泼洒在手上一点,就烫的要死。魏向东被泼了一脸,那酸爽,他看向魏向东的眼神充满了同情。
可韩晓棠的话语却比这滚烫的茶还要灼人:“这杯茶给你,好好照照你的鬼样子,我会看上你,别往自己脸上贴金了,那天晚上我是去洗澡的,很多人都可以为我作证。”
王玲尖着嗓子叫道:“你没有和大家一起洗,我们根本没看见你,你自己干下这不要脸的事,别想往我闺女身上泼脏水。”
“我当时和知青谢雅茹在一起,她可以为我作证。”
王玲嗤笑道:“一个走资派的女儿,她说的话鬼才信呐。”
韩晓棠刚要开口,外面就响起了谢雅茹和赵旭阳的声音:“你们让开,我是证人,为什么不让我们进去。”
外面响起了一阵推搡的声音,其中夹杂着丁玉英的叫骂声,不一会,会议室的门被哐当一声推开了,谢雅茹两人还有丁玉英都冲了进来。
谢雅茹还没来得及开口说话,丁玉英已经向猛虎下山一样,扑向了王玲,抓住她的头发扇了她两巴掌。
众人都看呆了,竟然往了阻拦,丁玉英打了两巴掌,还不解气,又左右开工,啪啪几下,把王玲的脸都打肿了。
丁玉英一边打还一边骂:“你们自己不要脸,还敢诬赖我们家晓棠,上次他们两个就在河边勾勾搭搭的,还是韩庆斌这个傻瓜帮你们平的事。
这才多长时间啊,就又忍不住去鬼混,不要脸的东西,自己犯贱就算了,还敢把我家晓棠扯进来……”
第23章 规定
会议室里静悄悄的,只剩下清脆的巴掌声,还有丁玉英的叫骂声,连魏向东都停止了惨叫。
王玲被打的嘴角都出血了,忍不住尖叫道:“韩庆生,你是死的吗?看着她这么打我,大哥,你也不管管嫂子……”
这下韩家兄弟两个终于清醒了过来,一起去拉架,把两个女人拉开。
丁玉英挣脱不开韩庆斌的钳制,不禁气哭:“韩庆斌,你这个傻瓜,你什么事都帮着韩老二那个混蛋。我们省吃俭用的,粮食都不够吃,你还偷偷的拿去接济他们。
我给你做的鞋,你舍不得穿,也给你那白眼狼的兄弟,还整天帮他们干活,他们是怎么回报你的。自己做下腌臜事,竟然敢往晓棠身上赖,就这你还护着他们,你这个杀千刀的……”
丁玉英虽然泼辣,但在外面却一向做出温柔贤淑的模样,从来不会给自己的男人没脸,也从来没当着外人的面骂他。此时却是被气的七窍生烟,不管不顾的骂他,觉得不解气,还往他身上拍了两巴掌。
但那巴掌轻飘飘的,和打在王玲身上的比可轻多了,但韩庆斌脸上也有点挂不住,用力的把她推开:“回家去,来大队胡闹做什么,也不怕丢人。”
丁玉英上前一把抱住了韩晓棠道:“我不回去,我闺女在这受审,我也要在这听着,我要听听那些不要脸的是怎么说的。”
张永顺都快郁闷死了,一个审批大会,搞的跟闹剧一样,他用茶杯在桌子上用力的敲了敲道:“要留下听也行,但不能再说话,否则就赶出去。”说完,又有点心疼自己的茶杯,拿起看了看,底部没有掉瓷,这才放下心来。
丁玉英怕自己被赶出去,就护不住韩晓棠,再让她吃亏,就紧紧地闭上了嘴不说话了,但眼睛还是狠狠的瞪着韩庆生两口子,一副恨不得咬死他们的模样。
韩庆生和王玲都不敢和她的目光对视,都低垂着头,假装看不到。
谢雅茹见房间里终于没人说话了,立即开口道:“我可以作证,当天晚上韩晓棠是和我在一起,一直都没有分开。”
妇女主任清了清嗓子道:“可是当时你们两个人都没和大家在一起洗澡,怎么能证明你说的是真话。”
“当时,我们一起洗完澡往回走,发现林子里有动静,好似狼叫一样,所以我们才吓的大喊大叫。而且当时我们还洗了头,在河边洗澡的嫂嫂婶婶,都可以为我们作证。”
丁玉英立即点头符合道:“是的,当时她们头发都是湿的,很多人都看见了两个孩子披头散发的。”
妇女主任看向魏向东:“你怎么说?”
魏向东脸上的皮肤烫的发红,五官都疼的纠结在了一块,他疼的直吸冷气,恨恨的瞪了韩晓棠一眼,但随即就立即垂下头道:“晓棠,你不用再辩解了,不管怎样我都会娶你的。”
魏向东说的含情脉脉,一副情深似海的模样,似乎真的是因为要保全韩晓棠的名声,才委曲求全。
韩晓棠忍不住冷笑:“你说是我约你去山上的?那你知不知道我们村有个不成文的规定,所有的男人在天黑以后都不能去上游。”
这个规定大队里三令五申,魏向东不可能不知道,他的嘴蠕动了几下,却没有说出话来。
韩晓棠冷笑一声接道:“你知道这个规矩,却还是跑到上游去,像你这样不要脸的人,说的话能信吗?你说是我约的就是我约的,那为什么在山上却抓住了你和韩晓霞。”
韩晓霞嗫嚅道:“我……我只是迷路了。”
“你在村子里住了十几年,竟然会迷路,就算是迷路了,那你为什么不喊人呐?”
韩晓棠一句话提醒,妇女主任也醒悟过来,厉声问道:“就是,既然你是迷路了,那大家搜山的时候,你为什么不喊人,反而见人就跑呐?”
“我……我害怕。”
“你是害怕被人抓住,还是害怕别的什么?”
韩晓霞无以反驳,就胡搅蛮缠的撒泼:“谁规定晚上不能在山上迷路,你们凭什么说是我?”
韩晓棠淡淡道:“你说不是你,好啊,那我们一起去县城,让医生看看我们谁是清白的。”
虽然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么,怎么说韩晓棠也来自网络发达的现代,虽然没谈过恋爱,但是也见识过爱情动作片啊。
她们听到的那好似狼吼低吟的声音,绝对是两人已经暗渡陈仓了,韩晓霞已非清白之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