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人正说话间,韩晓东大步跑了回来,气喘吁吁的道:“娘,爹让我回来先给你报个信,抓着了,你们别害怕了。”
韩晓棠和谢雅茹一起激动的抬起头道:“抓住了,抓住什么了?是不是狼?”
她们两个现在怕的要死,要是抓不住,她们肯定会留下心理阴影,以后恐怕都不敢来河边了,所以一起希翼的看着韩晓东。
韩晓东脸色奇怪的看了她们一眼,含糊不清的道:“不是狼,是人。”
“啊……”韩晓棠和谢雅茹一起失声惊呼:“什么人,怎么会是人?”
韩晓东脸色微微发红,没有回答她们的话,只是为难的看了丁玉英一眼。丁玉英心领神会,放开了韩晓棠两人,跟着韩晓东走到了一边低声说话。
韩晓棠两人面面相窥,两人被吓的半死,却原来闹了个乌龙。当时两人吓的不轻,没有认真分辨,便惊叫着逃跑。
现在看到韩晓东讳莫如深的表情,再回想一下当时的声音,两人不由红了脸,对视一眼便立即挪开了视线。她们听到的声音不是狼,而是惊散了一对野鸳鸯,那是男人隐忍不住的低吼声。
两人又羞又愧,她们没听清楚,结果劳师动众的,闹出了这么大的乌龙,所以当丁玉英回来的时候,两人都不敢和她对视。
丁玉英带韩晓棠回去,还让韩晓东送谢雅茹回去时候,两人乖的跟鹌鹑似的,丁玉英怎么说怎么做。
回到家,韩晓棠也没追问是谁,就回房间睡觉去了。一来她对那对野鸳鸯没兴趣,二来也真的很累,躺下没多久就睡着了,连韩庆斌什么时候回来,都不知道。
反而韩庆斌第二天看见她,脸色发黑,狠狠地瞪了她一眼,劈天盖脸的骂了一通。韩晓棠理亏,也不敢反驳,就低垂着头干活,只当没有听见。
丁玉英却忍不住道:“你骂晓棠做什么,她有什么错,那胆大包天的东西,敢做这么不要脸的事,你怎么不骂。
哦,他们的闺女是闺女,咱们的闺女就是从山里捡来的。整天胳膊肘往外拐,要是把晓棠吓出好歹来,我和他们拼命。什么东西,小小年纪就和野男人钻树林子……”
没等丁玉英骂完,韩庆斌就忍不住截口道:“好了,别说了,也不怕别人听见笑话。”
丁玉英反而提高了声音道:“他们敢做这么不要脸的事,都不怕丢人,我怕什么?”
韩晓东见状连忙劝道:“好了,娘你别说了,不过,爹,这件事不能怪晓棠,你不要再骂她了。”
韩庆斌重重的把怀里的麦子扔到地上,一边气呼呼的道:“干活。”
韩晓棠把麦子抱到捞车里放好,然后回头趁丁玉英他们不注意,偷偷溜到了远处的地里,凑到了李秀莲身边低声问道:“秀莲婶,昨天晚上到底抓到谁了,为什么我爹这么生气啊。”
李秀莲腿快嘴快,是有名的耳报神,村子里大大小小的事,没有她不知道的。
但这次她却罕见的沉默了,朝她们家包的那块地努了努了嘴道:“我可不敢说,我要是说给你听,那一会你爹还不跑过来打死我啊。”说完,她摇了摇头,就继续弯下身子去割麦子。
韩晓棠没问出个所以然,也只得作罢,第二天有了前一天收麦的经验,或者是有了耐力,韩晓棠感觉比第一天好了些,没有那么累。
晚上回去焖好了大米粥,就端了盆,去地里拔了一把青菜,然后拿到河边去淘洗,顺便再把头洗洗。一天下来也不知道出了多少汗,她觉得自己的头发都凝结在一起,一缕一缕的。
路上遇到熟人,韩晓棠笑着打招呼,可是她们却都躲着她。
想起自己昨天夜里干的乌龙事,韩晓棠很是汗颜,忍不住解释道:“大叔大婶,昨天晚上我真不是故意的,当时天太黑,我看不清楚,听见声音跟狼叫似的,我吓的扭头就跑,也没搞清楚,真是对不住,害你们白忙一场。”
她昨天晚上搞那一出,劳师动众的,害的女人们没洗完澡,就从河里跑出来了。害的男人们黑灯瞎火的,在山上转悠了半天,要是她被人这么忽悠,她也生气。
但那些人明显不是为了这个生气,闻言都摇头道:“不怪你,不管你的事,你该干嘛干嘛去。”
虽然他们并没有怪罪的意思,但还是避着韩晓棠,韩晓棠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干脆也不管了,径直跑到河边洗菜去。
经过一棵芦苇时,却听见高大的芦苇丛后面有人叫她,韩晓棠转过头就看见,谢雅茹站在芦苇后面,只伸出一个头,正在朝她招手。
韩晓棠走了过去,好笑的看着她道:“你干什么,鬼鬼祟祟的跟做贼似的。”
谢雅茹伸头向前看看了看,见没人过来,就把韩晓棠也拉到芦苇后面,小声道:“昨天晚上魏向东没有回去。”
“啊……”她没头没脑的说了这么一句,韩晓棠起先还没反应过来,但是见谢雅茹满脸的讥讽,立即就醒悟过来,也压低了声音道:“你是说昨天晚上抓到的人,可能就是魏向东。”
第19章 野地瓜
谢雅茹没有说话,只是重重地点了点头,两人对视一眼,忍不住失笑出声,怕路过的人听到,还紧紧地捂住了嘴。
半天,韩晓棠才道:“怪不得我爹那么生气。”
谢雅茹不解的皱眉道:“抓到的是魏向东,管你爹什么事,他生什么气啊?”
“我二叔家的堂姐喜欢他,昨天晚上一起被抓住的可能还有她,要不然我爹不会这么生气。”
谢雅茹难以置信的瞪大了眼睛:“你堂姐是瞎了吗?”说完,才意识到那毕竟是韩晓棠的姐姐,自己这样说,有些不合适,就尴尬的咳了两声:“对不起啊,都怪我没听清楚,害她出丑。”
毕竟在这个年代,一个姑娘家出了这样的丑事,那名声就算是毁了。而且还连累了韩晓棠,谢雅茹觉得有些内疚,要不是昨天晚上,她提议去那边的坑里洗澡,就不会出这样的事了。
韩晓棠见状,不以为然的道:“没事,她不但眼瞎,心也瞎,这是她自作自受,和我们没有关系,你不用内疚,纸早晚包不住火的。”
她不是原主,对于韩晓霞这个堂姐没什么感情,即便是她也不会在意的。她被魏向东利用完,然后又被无情的抛弃,抑郁成疾。
而如愿嫁给魏向东的韩晓霞,在她重病的时候却跑来告诉她,魏向东在没和韩晓棠结婚的时候,就和她勾搭在一起。
她考大学的事也是魏向东告诉她的,即使后来魏向东知道,是韩晓霞窃取了她的大学录取通知书,也没和她说。
反而嫌弃韩晓棠没有本事,在彻底的利用完她后,就抛弃了她,转而娶了韩晓霞,致使心灰意冷的原主又遭到一次重创,最后不治身亡。
他们有今天,完全是自作自受,活该,韩晓棠一点也不同情。
书中只是说魏向东在和韩晓棠结婚之前,就和韩晓霞勾搭成奸,但是没有具体描写,要不是谢雅茹碰巧提出去那个深坑洗澡,她还发现不了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