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王要去看冥罗,没时间与你说些鸡毛蒜皮的事。”
我不走!她要说的是这个啊,这个还鸡毛蒜皮?想让我走,我还偏偏不走了呢!
可是怎么可能不走,九千流她得必须尽快找到。
虽然话是在她心里想的,倒是花离荒走到门口,头也不回又说了一句:“若是你想一个人去找九千流最好,本王就不用再派寅虎瞎忙。”
说完离去。
花囹罗站在原地,那他的意思就是说寅虎在追查此事了呗?
不想让她走,怕她出事好好说话不行啊。
花离荒变得有些奇怪,换做是以前她犯这样的错误,他应该是会原谅她的,就算不会立刻原谅但也不会表现得这么拒她千里。
果然在对待九千流的问题上,她对他而言是不可原谅的吗?说出恩断义绝这样的话,也是因为九千流?
但不管怎样,他心里一定还是有她!
这样的笃定,让花囹罗稍微安心下来。
但是……
花离荒好像真的接受了她的提议,对冥罗的好变得格外明显。不会再让人叫她回来吃晚饭,不叫就不叫,她自己会回来吃。
但饭桌旁必然坐着一个体虚孱弱的冥罗。
这也没什么,以前不也一起吃的吗?况且现在冥罗身上还有伤,可以理解。
花囹罗坐了下来,妙音给她舔碗筷。
花囹罗问道:“冥罗,你身体好些了吧?”
“好些了,多谢关心。”冥罗不冷不热。
花囹罗能猜到,她心里对她有十万个不满意:“那天的事情真的对不起啊。”
“你对不起的不是我,是荒儿。”冥罗说得很直接。
花囹罗也没办法反驳,低头吃饭。
妙音呈上来三碗汤,花离荒取了两碗,一碗给冥罗,一碗给他自己,花囹罗的是妙音帮她端过来的。
伤员最大。
饭碗过后,花离荒陪冥罗在景阳殿的后院散步,花囹罗不甘心,就跟在后边不时的插入两人的“二人世界”。
冥罗说:“荒儿,九千流也是被魔剑操控,如今他把剑封在了自己体内,也算是清醒过来了。”
花离荒:“以他现在的修为,那把剑还会再次将他操控。”
“不管怎样,我还是希望你能留他性命。”冥罗说道。
花离荒停下脚步,冷眼看冥罗:“你也要誓死护着他?”
因为这个话题,花囹罗离得远远的,不敢惹花离荒。
冥罗道:“毕竟,我跟九千流也算是生死之交,我确实不想看到他出事。倒是荒儿,若是那天冥罗选择了九千流,你真舍得休了她?”
冥罗你别这么不厚道好不好?这个时候为什么要聊起那话题啊!明明她也在场好不好,要问你挑别的时间!
花囹罗急啊,甚至想逃了。
再说他也没说休了她,就只是……
唉,恩断义绝跟休了她有什么区别?她说了好几次要休了他的话,没有一次灵验,他连一次都没真切地说过,可总让她有秋后斩的恐慌。
冥罗太不厚道了。
花离荒余光睨了花囹罗一眼,没回答。
冥罗却笑道:“其实,荒儿也别太责怪囹罗,我跟她之前的记忆是一样的,我都不忍心让九千流受伤害,何况囹罗之后还跟他经历了那么多生死。”
花囹罗可不相信,冥罗能说出什么好话来。
所以,赶紧结束这个话题。
“诶你们看,那两只蝴蝶好漂亮!”花囹罗跑过去,指着花丛中的蝴蝶,“我给你们说一个故事把,关于两只蝴蝶的,故事名字叫梁山伯与祝英台……”
一阵冷风呼呼吹过……
人家压根就没理她,双双走入花园里的凉亭。
冥罗继续说道:“九千流救过花囹罗很多次,那时候她还寄宿在花离镜的身体里,因为被你赶到十里行宫,结果被茹妃下了蛊变成了只狐狸丢入河中……”
花囹罗走到凉亭外,听到冥罗说这个,总觉得危机四伏。
“冥罗!”花囹罗立即制止她继续说下去,“现在不是回忆过去的时候吧?”
“怎么,你害怕让荒儿知道。”冥罗有些步步紧逼。
“事情都过去了,何必再提?”
“反正那身体又不是你的,你介意什么?”
“你到底要做什么?”
“不做什么。”冥罗看着她不冷不热说道,“我只是想说,那次你中了烈火情蛊,九千流花了一整天为你解情蛊的事,你是否依然记忆犹新?”
“你……”花囹罗气得七窍生烟,“你胡说什么呢?”
“我胡说?虽然那不是你身体但却是你的初……”
“闭嘴。”花离荒目光阴沉,脸色难看到了极点。
花囹罗百口莫辩。
不过花离荒也经历过被宿兽反噬的事,她不是也用了她的清白之身救他?他应该明白当时她的处境……
“过去无需再提。”花离荒似是只在跟冥罗聊天,但一字一句都是跟花囹罗说的,“从本王把连理卷轴还给她的那日起,她的事本王不想过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