咕咚
一紧张,手里的传送宝器脱手滚了出去。
说它什么好?花囹罗连忙去扑滚走的宝器。
跑?你当我丑蛋啊,还让你跑?
抓到了!
不过……
抓到宝器的同时,映入眼前的还有一双白色的鞋子,目光往上就是素白色的衫摆,衣带……不用再往上看了,这人是帝渊。
跪在雪地上的花囹罗忍住拍额头的冲动,怎么就这么衰呢。
她将宝器捡了回来,刚想起身。
帝渊蹲下来手搁在她的背上。
花囹罗身体一僵,立刻挣扎着要起来。
“不动。”帝渊话语很轻,但听得格外清晰。
花囹罗老实趴跪在雪地上,像一头温顺的小野兽呆在帝渊的手下。
帝渊拨开了她背后的头发,她身后的红花印已经消失,但长长的一道剑伤,依旧有些触目惊心。
“很好,受伤了还知道回来。”
谁回来了?那是因为小丑蛋按错了门!花囹罗抬头想要辩解,可看到他清冷出尘的面容,落在她脸上的目光,她住了嘴。
她从地上爬起来,拍了拍身上的雪。
“我要回去了。”
“刚来就走?”其实他知道她不是特意过来的,“随我过来。”
“我不……”
帝渊头也不回,径自往前。
她都说她不会跟着他了嘛……
可最后还是按照指示,把破掉的外套脱了趴在床上,让帝渊给她疗伤。
啊,呲……疼。
到底给她擦的什么啊,就不能有个又不痛又能瞬间好的术法吗,他不是尊上嘛,不是无所不能的嘛……
“这药擦上据说很疼。”
“……”尼玛这话不该是上药之前的友情提示吗?
“看来他们骗了本座。”帝渊继续擦药,“看我徒儿连哼都不哼一声,显然不会疼才对。”
“……”非得让她发出杀猪般的叫声那才叫疼吗?
“还有一种更有效的药,不过据说会更疼,但本座想应该也是偏人的吧?”
埋着头面朝内侧,不愿意跟他有任何包括目光交流的花囹罗警戒地瞪大眼睛,他说这话是什么意思?要给她换那药?
“看来囹罗与为师意见一致……”
“谁跟你意见一致了?”花囹罗连忙回头瞪他,看他一脸故意招惹她的表情,她瞪了他半晌,“这药擦伤……疼死了!”
恼怒地趴回枕头上,双手紧揪住床单。
帝渊话里多出几分笑意:“你若疼你便说,你不说为师如何知道你疼。”
花囹罗忍不住低估一句:“你是唐三藏吗……”
……悟空,你想要的话你就说话嘛。你不说我怎么知道你想要呢?虽然你很有诚意地看着我,可是你还是要跟我说你想要的。你真的想要吗?那你就拿去吧!你不是真的想要吧?难道你真的想要吗……
“唐三藏是何人?”
“大闹天空孙悟空的超级啰嗦师父。”
“那你是孙悟空?”
“……”他怎么什么话都是若有所指?她可没说她要大闹天空啊……
“听说你去寻找火炎焱剑了?”帝渊说道。
他又知道?人不在天界,却什么事都能进他耳朵里:“噢。”
“这剑上似乎是断魂所致。”帝渊又说道。
“……噢。”
“火炎焱剑如今何在?”
她能让帝渊知道火炎焱剑,现在在九千流的身体里吗?如果知道他会帮她?未必,他很有可能会斩杀了九千流。
“不知道,没追回来。”
“丸尧有如此大的本事,居然连花离荒都没能把剑追回。”
又来了,又想套她的话,说多错多,她闭嘴不说,总不会错了吧?
“谁知道呢。”
说了一句不痛不痒的话,花囹罗闭上眼睛,现在开始,他说什么她都听而不闻。
但帝渊没说话,只有背部传来他擦药的轻柔力道,这是没话再问了吧?估计知道她什么都不说,不会再自讨没趣。
花囹罗松了口气,身体慢慢放松下来。
帝渊将药上完了之后,不急不缓盖上瓶塞:“既然……”
他还有话说,花囹罗立刻全身紧绷,不管了她已经睡着了。
“丸尧如此棘手,看来继续把这件事交给三重天处理,不妥。”
什么意思?他该不会是要把事情交给上层处理?那万一天帝觉得九千流对他造成威胁,岂不是要下重手。
天帝可曾因为九千流有九转心,而流放过他。
“等一下!”花囹罗坐起来,揪着帝渊说,“你再给我一点时间。”
“给你什么时间?”
“你先帮我把事情兜一下,我会处理好……很快。”
帝渊似笑非笑看着她:“花囹罗,不过就是一个坠仙,你何必这么紧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