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囹罗在他看过来的那眼,下意识的转身下楼,花离荒立刻大步追上了上来。眼看花囹罗就要走到一楼,他扶着楼梯扶栏,翻身一跃堵在了她面前。
花囹罗身形一晃,从他面前移开。
但下一秒花离荒又堵在了她面前,单手握住了她的肩膀。
花囹罗厌恶挥开。
看到她这样愤怒又厌恶的眼神,花离荒蹙眉:“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那天晚上你误会了,根本什么事都没有发生。”
花囹罗没说话,那天晚上误会了,那今天又算什么?不想放开她,又想要冥罗?他倒是想得美呢。
“花囹罗,你生气就一走了之是否有些不妥?至少你该问我。”
不妥你大爷,赶紧给小娘滚一边去:“问你?”花囹罗轻哼,“你既想要花囹罗,又想要冥罗,是吗?”
她将刚才九千流问他的话又重新问一遍。
花囹罗有些佩服自己,明明被这句话伤害到了,但这个时候,居然还能亲口再问。
花离荒说道:“我方才想回的话是‘是不是与你何干’但被丑蛋打断了。”
“打断了,好啊,我现在不是给你重新回答的机会吗?”花囹罗挑眉,等着他给她答案。
“……”花离荒看着她须臾,“我们能不能不纠缠于这个问题?”
“回答不了是吧?还是说你不想回答?”花囹罗咄咄逼人,“好那我把我的立场摆出来,有冥罗没我。”
花离荒也有些恼了,感觉他跟现在的花囹罗没办法说话:“我跟冥罗什么事都没有。”
“如果哪天她让你做出选择呢?你同样也拒绝不了吧?”
“花囹罗,你现在也要用你的假设,判我死罪是么?”
“……”
花囹罗顿时说不出话来。
以前花离荒问她跟九千流是什么关系的时候,她也含含糊糊说不清楚,还跟花离荒表示不会放弃九千流,说她必须要保护九千流。
花离荒因此跟她生气,冷战,她还是坚持自己的立场,说“花离荒你能不假设了吗?你要用你的假设判我死罪是吧”?这样的话。
现在想想,不过就是她的立场跟花离荒反过来了而已,现在的冥罗也许就是花囹罗心中的九千流……
可是,如果冥罗在花离荒心里就像九千流在她心里的为止,花囹罗忽然感觉自己更加嫉妒。
但这种嫉妒她没办法排解与发泄,她就曾这么为难着花离荒,但却被他一次一次原谅。
己所不欲勿施于人她懂这理儿,但她心里就是想着,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
如今看来她花囹罗的心胸确实比他们狭窄,平日里说不计较,不过是因为受到了更多的包容。
见她脾气软了下来,花离荒去牵她的手:“走吧。”
花囹罗甩开,没话说不表示她就跟他好。花囹罗自己往楼上走,花离荒跟在她身后。
冥罗见两人走了过来,对花囹罗说道:“囹罗姑娘好像误会了,那晚之事不过是为了做一场戏给娘娘看的,我跟荒儿之间什么事也没有发生。”
多会说人话啊,花囹罗往座位上坐下。
花离荒也随着坐了下来,冷睨了九千流一眼。九千慢条斯理给冥罗将酒倒上,然后抬眼看花离荒。
花囹罗其实也看到了九千流的殷勤,虽然也想嘲讽一番,但确实不好开口,她能抓住九千流像说花离荒一样说他吗?
不能够啊。
她没立场。
既然不能光明正大接受他的喜欢,自然也不名正言顺的指责他的移情别恋……
移情别恋,花囹罗你也好意思用这词儿?
花囹罗给自己倒了一杯酒,喝了。
向来不是嗜酒之人,如今也觉得有酒不错,至少可以装装不屑的样子。
九千流嘴角一勾,笑道:“太子殿下是用什么办法,把一个冒牌的罗儿给带回来的?看来果然有坐拥两张一样面孔的能力。”
花离荒清冷的目光一抬:“话说多了命就贱了。”
说完将断魂往桌上沉沉一搁。
“本宫好害怕。”九千流拍拍心口,“花囹罗,你不管管,他正在威胁你家式灵呢。”
“好了,九千流。”冥罗无奈笑道,“别乱说话,也别惹荒儿不高兴。”
嘿她还叫得真顺口,九千流……荒儿……听着怎么这么酸呢?花囹罗冷笑。
冥罗继续说道:“囹罗,我之所以一直留在宫里,是因为皇后娘娘给你下了禁令不能再离开皇宫修行,否则到时候就会用律令让荒儿再选妃嫔,你知道荒儿是不肯的,所以我才暂时顶替你的名义,留在了宫里。”
花囹罗看了她一眼:“你确定你不是想取而代之?”
“囹罗。”花离荒出声制止花囹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