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能不讨论这问题吗?等会儿你又该不高兴了。”花囹罗起身,也将他拉了起来,翻开他袖子,手臂的皮肉被打了几条红印子。
“你那么生气,怎么不让母后抽我一顿?”她知道,他脾气再不好,可是他心疼她。
花离荒没回答,她这样逃避问题,其实答案很明显,她拒绝他的提议。只看了她许久,他说了一句:
“现在也不晚,我补抽一顿。”
“哈?”
还没反应过来,花离荒将她抱起来,进屋,补抽一顿。
事后,两人趴在床上看着对方,花离荒伸手将她粘在脸上的一缕湿发拨到耳后,手落在她湿润的背后。
“别动……”花囹罗耸了耸肩膀,抗议,“你也去过去西门的陵墓?”
闻言,他捏了她小翘臀一下:“也?”
“呃……我是去过,但问题不是咱们谁去没去过,而是我们怀疑的是同一个人对不对?”
“嗯,花离镜后来也具备了魂魄之力,她的可能性是比较大,但也只是怀疑,没有证实。”花离荒在刻意不让她过多涉及这些事情当中。
“可陵墓之中,确实不是花离镜的尸骨,这事怎么解释?”
“这事你别插手。”
“那你什么事儿让我插手过?”花囹罗不满,“在你眼里我就是什么都不行。”
花囹罗将头转向另外一侧,花离荒大手落在她光滑细腻的肩膀,许久没动。
身后很久没动静,花囹罗转过身,才看到花离荒已经睡着。
脸部轮廓依旧硬朗,但五官不再锋芒毕露,但这人连睡觉时,眉宇都绷得紧紧的。
花囹罗朝他挪近了一些,抬手轻抚他的眉头。
花离荒动了下,伸手将她捞入怀里:“让我抱着睡会儿。”
花囹罗老实呆着没动,直到他胸膛均匀起伏,呼吸平稳。花囹罗起身抄妇德。
他们之间,很少有他躺着,她在做事的时候。花离荒睡眠时间极短,若不是因为花囹罗在,他也没能睡得安稳。
这次也只是熟睡一个多时辰便醒,发现床内空着,他立即翻了个身,看到花囹罗正在书桌前,奋笔疾书抄写妇德。
他整个人放松了下来。
只是看着她的背影,忽然又觉得心里有些沉重。虽然此刻她就在身旁,她也尽力做着她能做到的事。
但似乎只要事情还没真正结束,他们就有随时分开的可能。
他不愿意让她走,不是因为他看不得她做她喜欢的事,而是隐约知道,她跟他一样,在做一些他阻止不了的事。
花囹罗,我们还能再一起多久?
室内格外安静,只笔墨划过纸面的声音,她埋头抄书,他就那么看着她的背影,从黑夜到天明。
一早花离荒起来,换上朝服去早朝,花囹罗抄那一百遍妇德,抄得手都快断了才终于抄完了。
但这都快中午了,居然还没见到花离荒回来。
偌大的景阳殿,除了侍女跟太监又只剩下她跟妙音在。
“妙音,殿下一早便去了早朝,怎么也没见人回来?”
“夫人,殿下已经出宫了。”
“……”
果然是避开她去办事了,花离荒就是不愿意让她参与他的事。
其实,他再过度的保护也是没用,有些事情就是冲着花囹罗来的。
其实花囹罗有想过,九千流现在是她的式灵,她有召唤他立即回到她身边的能力,但是她若这么做,是不是又给他营造了不必要的希望。
但是,她怎么放心让九千流跟那个不知来历的女人搅和在一起?
说又说回来,九千流虽然外表看来只有十四岁,但心智确实真实的九千流的,他应该有判断自己的任何去留。
花囹罗在景阳殿的后院闲逛,碰到了那日伤势很重,奄奄一息的卫羽风。
他长得跟他姐姐卫羽痕还是有些相像的,不过因为伤势刚愈,一脸苍白虚弱。
“你怎么一个人出来了?”花囹罗忍不住问道。
卫羽风看了眼前的人:“请问你是?”
“啊,我叫花囹罗。”
“花囹罗……你就是太子的妃子吧?”卫羽风要比他姐姐斯文礼貌些,他给花囹罗行了一个礼,“听李太医说,是夫人给我千灵丹救了我,多谢了。”
“不客气的,人能好比什么都好。”花囹罗看这里也没什么人,“你是想去哪儿?需要帮忙吗?”
“不用,就是躺着累了,出来走走。”卫羽风说着,就在走廊内坐了下来。
花囹罗也跟着坐下:“那咱们聊聊天?”
“好,在下正好闷得慌。”
“我听说苍狼族是给狐族人围困的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