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当时就只有到红颜坊的记忆,我们当时说了要一起走……”
“我问你若不是在织梦,是否也愿意为他血流成河!”他声音冰冷得像冰渣子,又从重新问了一遍。
“我……”瞬间觉得语言苍白无力,她说不出她不会这么做,也不能当着花离荒的面说她必然会这么做。“我不知道……”
花离荒就那么看着她,身上的黑色灵焰不曾削弱。
但看着她摇摇欲坠的模样,腮帮子又紧了紧,断魂转手入鞘,冷着一张脸,将她横抱起来,一路沉默走回山庄。
看着他紧绷的下巴线条,花囹罗忍不住叫到:“花离荒……”
“闭嘴。”花离荒低头看她,目光凶悍,“把九门传送拿出来。”
花囹罗乖乖掏出来,以为他又是要没收,递了过去。
“传清苑。”还是冰冷的三个字。
花囹罗将两人传送回了清苑,花离荒将她往床上一放,转身就走。花囹罗连忙揪住他的衣角。
眼里冒出小小的乞求之光,不要走行不行?
花离荒垂眸冷睨了她一眼,大手挥开她的小手,冰冷离去。
清岚看着他决然离去的模样,又看看床上的花囹罗,虽不知具体发生了什么事,但必然是花囹罗做了太过分的事。
不然花离荒不会这么愤怒,花囹罗不会这么乖巧。
他也没问,只是开始帮她诊治。
花离荒大步走到石桥上,身子猛然站住,感觉心脏都裂开了,每每想到她走织梦台画面,她身上为九千流承受了多少道伤,统统都像割在他心上。
痛彻心扉,几欲癫狂。
花离荒站了许久,才咬牙继续离开清苑。
花囹罗垂头丧气。
清岚说道检查了她的身体后说:“你身上的伤随看不到伤口,但元神损伤十分严重,能否告知什么来历?”
清岚心中已经大概有谱,知道这样伤大概是什么来历。
“那什么织梦台只的什么索……”
“捆梦索?”清岚问道。
“就那东西……”
清岚忍不住皱眉:“织梦台虽然是梦境,看不到身体上的具体伤口,却极为消耗元神,若是当时强行出了织梦台,只怕你身心俱破。”
听起来是很严重,但不是没发生么?
花囹罗无心回答,心里堵得慌,觉得自己有错,但又有点冤枉,她进了织梦台后,就陷入当时的心境了啊,可这下好了,把九千流给伤害了,又把花离荒给惹毛了。
她招谁惹谁?
按理说,她是被害者好么?
“这几日好好打坐,养回元气便可。”清岚去给她取了一些丹药给她服下,看她乖巧服下,脸拉得长长的,终于忍不住问道,“怎么,觉得委屈?”
当然委屈了!花囹罗看了清岚想大声这么喊,但有觉得自己活该。
什么也没说,躺下:“我睡觉。”
清岚捞起被子将她盖住,看她紧闭着眼睛睡觉,他走到窗边放下纱帘走了出去。
别说,花囹罗真睡着了,身体耗损太大,虚弱。而且这人要遇到事了,就希望自己能狠狠睡一觉,心里想着,睡醒了就没事了……
她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清岚已经进来看过她好几次。
花囹罗醒过来是次日的清晨,所以她大概睡了十多个小时。
身体感觉还是有些沉重疲乏,但比起刚昨天要好很多。丑蛋已经飞回到她的身边,她蹂躏了一下它,跟它玩了会儿起身。
清岚知道她起来了,还蹑手蹑脚开了他的房门看了一眼,看他还躺着才又关门出去的。
花囹罗用传送宝器,直接回了景阳殿。
虽然是一大早,但景阳殿内却沉浸在整装待发的气氛当中。
院子里几匹高大的五级火云马,燃着火红的灵焰,格外威武。其中一匹棕色火云马上坐着花离荒。
他身着战袍,身姿伟岸,俨然一尊战神。
眼看他就要出发,花囹罗大老远喊道:“囹罗参见太子殿下。”
花离荒浑身一震,好一会儿才回过头看她,面色依旧冷冰如霜,须臾对一旁的赤莲跟寅虎说道:“启程。”
“是。”
他长腿轻拍马神,火云起步。
花囹罗又叫了一声:“囹罗参见太子殿下,希望殿下能给囹罗一些说话的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