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人家早就低头迎上来,那是她几乎不能招架的架势。
选择咬他,绝对又是羊入虎口的举动。
不管是心还是人,他想要她的愿望,仿佛是能将两人都烧为灰烬的燎原之火。
她还偏就不信,一定要占一回上风,故意咬疼他无数遍,可人家就算被咬疼了,还是每一遍都能反客为主,虽没咬疼她,但她却感觉到在他的热吻之下,熟悉酥麻的疼痛。
来自身体,由内之外的。
因为拥吻反而顷刻间空虚的自己,想要他灼热的气息、烫人的温度、缠绵的碰触、沉重的重量、强硬的力道……
想要他。
很想。
白热化的渴望,在他将她放置于床上又覆盖下来时,稍微清醒过来,她捧住他的脸,喘息不止。
她还是很紧张:“那个……你会不会疼?”问完,她有些想笑,怎么感觉像是她准备要他的第一次似的。
“不知道。”
花离荒比起她,倒不是紧张,而是激动。魂骨淬炼已经结束,不至于接受他的力量还会影响她身体。
“疼也要。”说着就拉下她阻止的手。
花囹罗笑着躲:“等会儿……船上那么多人看到你把我抱进来,要是我们再不出去,人家就知道我们在做什么?”
那多害羞啊,她脸皮可薄着呢。
“我要你,谁知道又如何?”这不是天经地义的事?他目光一炙,“难道……你不想要我?”
“我……”花囹罗的脸瞬间通红,她也不是不经人事的丫头,还是被他给养坏了的小女人,“我就是不想。”
他的手却忽而往下。
花囹罗羞恼惊呼,想要加紧双腿,到已经来不及,只能咬住嘴唇,两瓣耳朵又红透了。
他隐忍着渴望紧绷的俊脸,勾出坏坏的笑意:“囹罗你撒谎。”
“我……你……”
花囹罗还想反驳的话,可看他将手抽回他面前玩味儿地欣赏时,她愣是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人家……证据确凿啊。
再硬的嘴,总敌不过诚实的身体。
“还说没有?”
他望向她,幽暗的眼眸深处隐约透着紫色,很漂亮很招人,尤其是这样一边看着她,一边将手移至嘴边,邪恶一舔。
“这是你想要我的味道。”
花囹罗红着脸别开头,被吻得红润润的唇吐了两个字:“流氓……”
“嗯。”他供认不讳。
“无耻。”
“嗯……”
他的声音,消失在她柔软的皮肤上。
花囹罗说过,她不过是凡夫俗子,她做不到真的断了七情六欲。
她跟花离荒都是成年人,是聚少离多的小年轻夫妻,为彼此打开过欢爱的潘多拉盒子,她若说她不想要他,太假。
相反,被自己喜欢的人贯穿,放佛是一种甘愿为他趟在祭台上,渴望被他占有,被他填满,即疯狂又充实、安稳的沉醉,是她愿意为他奉献所有的虔诚。
豪华的皇家楼船正慢慢行驶回娆郦避暑山庄的码头,没有人敢靠近花离荒所在的楼阁,侍卫站在最外围守卫。赤莲站在能随时护卫的地方,严守不该看的视而不见,不该听的听而不闻的准则。
船破湖面水波荡漾,荷花香弥漫……
而此时的花囹罗,已经无暇顾及外头的人事。因为花离荒这个强悍的家伙,正不惜力量,沉默,却又孜孜不倦的制造,让她连话语出口都破碎成轻声的低喊。
看来他真的不疼了……
船已经停下来,船上的不相干的人全数撤离,而船内的人还要留在船上很久很久……
艳阳变成了落日,夏日的天边卷起了晚霞,倒影在百里湖的湖面上,十里荷塘下来,水里的鲤鱼嬉戏追逐,鸥鹭不时飞过。
花囹罗抬起迷离的双眼,看落日霞光照入船内。
颜色虽热烈,但傍晚的时光格外宁静……
宁静……当然,不包括身后的人不断制造出让人面红耳赤的碰触之声。
但这就是普通的人日子,她依旧觉得……岁月静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