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千流将她扶入房间,作势就要帮她脱衣服,花囹罗吓了一跳:“诶?干吗呐?”
“让我看看你伤口。”
伤口……所在的位置,可不能方面让人看:“不用了,丑蛋给我上过药。”
又是小丑蛋……九千流锐利的眼神飞过去,正在翻油纸袋找鸡腿的小丑蛋抬眼跟他对视,眉头拧起,凶回去。
当然,它是不能告诉他,其实药是尊上给主人上的,而且尊上嘴对嘴喂了主人东西吃哦,臭狐狸,气死你。
“哈呜!”小丑蛋捧着鸡腿咬了一口,飞出去,没继续呆屋里,省得又被九千流施了术法,到时候连鸡腿都吃不上。
臭小子,仗着自己得到主人的宠爱,越来越放肆了……
“那丑小怪给你上药,我不放心。”
花囹罗揪住自己的领口:“没不放心的,这伤口我自己也能处理……”
“花囹罗,我没跟你闹着玩的!”九千流怒了,现在他可不是在跟她打情骂俏,是真的担心她的伤势,“现在就我们两个人,我不照顾你,谁照顾你。”
“你……你可以去找个医生过来啊。”他好像真的生气了,担心得双眼都红了,花囹罗别扭了一阵,“诶你这样你说得过去吗?非要脱别人衣服,不让你还炸毛……”
“我平日是想脱你衣服,这这会儿又不是为了脱你衣服而脱你衣服……”怎么看个伤口还要解释得那么拗口?九千流一恼干脆嗔怒,“让不让脱?你让不让?”
“我……”这都什么跟什么啊?
“你现在想要跟我撇清关系了,告诉你,你要过我,你就得对我负责!”九千流一字一句,念得清清楚楚。
花囹罗头皮一阵发麻:“那什么……我……”怎么怎么听都觉得是她吃了人家豆腐,然后死活不认账?“我又没那……”
但凡她脸皮厚点,就能说出当时那个人不是她,但关键是那人就是她就是她,死赖不掉,花囹罗那表情那叫一个尴尬。
“怎么?想不认账?”九千流一脸非要赖上缠上的表情,“你想说那不是你?还是说我身上还有你没见过没碰过的地方?
还……这……欲加之罪何患无辞?!想掀桌啊,可人家说的就没错。花囹罗愣是反驳不了。
但是咱能别讨论这个话题么?花囹罗欲哭无泪,小声嘀咕:“要说负责,那也该是男的该对女的负责……”
好赖也不能让她变成采花大盗啊。
“所以我会对你负责。”他耳朵尖得很。
“不用。”花囹罗很客气地拒绝。
“既然你不用我负责,但我用,你必须对我负责……”
花囹罗看了他较真的美丽脸孔半晌,抱拳行礼:“大哥,你赢了,真真的,赢了。”
“哼!”九千流那撒泼劲儿正在兴头上,抬手撩那不长的银发,“我不是赢了,我是胜在事实胜于雄辩。”
嘿,我能说你雄辩剩余事实嘛?花囹罗看他低头解她衣带,偏开头脸有些红了:“说好了啊,只是处理伤口。”
九千流抬眼看她:“你再这样老是拒绝我,我就……绑了你。”
“……”
话里一堆的不满,但剥她外衣的手却放得很轻,小心将她外套剥下。花囹罗顺着他的力道,脱了外套。
看到白色的单衣上,还有一些血迹,九千流蹙眉,缓慢褪下她的单衣。
“我自己来。”花囹罗还是不大放得开。
奇怪了,一个能大方穿着游泳衣在海滩上走来走去现代小青年,居然能害羞到手指都微微有点颤抖。
这不科学。
花囹罗只是将单衣褪到肩膀下,然后微微低头单手解开绑在脖子上肚兜的系带。
九千流虽然只是为了检查她的伤势,但还是轻易就看到她低下头去解肚兜带,两片耳朵就红了起来的模样,像是传染似的,他也顿时目光微热。
微微倾身上前:“笨手笨脚的,我来。”
他接过她解肚兜的工作,修长如玉的手指将丝带轻拉。
花囹罗身子一僵,手臂扶住身前的衣裳,怕自己春光外泄。
可这托扶的姿势,显得春光更俏丽,白皙的皮肤,细腻的肩膀,美丽的锁骨,加上一张羞红的脸蛋,有着说不出招人怜爱之处。
若不是因为心口多了几个小洞造成的伤口,九千流不可能如此淡定。
他蹲下来审视伤口,温暖的手掌请按伤口,输入一些力量探查。
然后他微微一愣:“有人给你处理过?”
而且,手法相当稳妥,表面上伤口还在,但内在的创伤却修复得很好,而且她体内耗损过度的法力,也恢复了大半。
“啊?”她要说帝渊救过她,九千流得跳脚吧?“我不是说了,丑蛋给我吃了清岚留给我的丹药。”
“你那话也就骗骗帝释,我会相信么?”九千流是想生气,但是比起及时救她,他也宁愿自己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