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要回去?”虽然还是暖洋洋的声音,但令人有些胆怯。
花囹罗没回答,但有觉得委屈,凭什么她在哪里都这么难做人啊:“还给我啦。”
“它对你很重要?”
敢说重要试试,他立刻会捏碎她的脖子。
她不是喜欢他的吗,喜欢到可以为他去死,怎么这么快就转移到帝渊那儿?!
感觉到他的强硬态度,花囹罗也没笨到去顶撞他,就说道:“你要想留着就随便你吧。”
说完再次想要转身,但九千流红色的身影一闪,就出现在她的面前:“回答,它是不是对你很重要?”
九千流的样子不大对劲,花囹罗避重就轻说道:“是师父给的,我自然想珍惜。”
“仅仅因为他是师父?”
“哦。”
“你敷衍我!”
“那你想要听什么答案?”花囹罗的脾气也被挑弄起来了,“我说不是你说敷衍,我要说是呢,你会高兴吗?”
“我就要听你心里的答案!”
“心里的答案是吧?”花囹罗立刻去抢他手里的玉佩,“那就是把它还给我!”
呃!!
花囹罗才碰到他的手,忽而被他手里起了狐火烧到,烫得她倒抽一口气。可忽然又有些气不过,忍着烫伤继续去抢他手心里的玉。
其实可以不做到这个地步,只是火气上来了,两人都被点着了。
一个难过,一个不甘示弱。
“你就那么想拿回去么!”九千流生气了。
“就是想要拿回来!”她已经够烦躁,九千流还蛮不讲理,花囹罗的脾气到了破罐子破摔的境地,特意激怒他让他难受。
“哼,哼哼……”
九千流整个手掌狐火熊熊燃烧,五指轻磨,他看着她,眼睛里闪过一道犀利的琥珀之光。
“想要,我还偏不给!”
他手心的玉,慢慢就磨成了蓝色的粉末,纷纷从他手心里飘逸而出。
看着被磨灭的玉,花囹罗忽然想起了帝渊,顿时锥心一痛,这会儿是真的难过了。
看到她刹那失落的表情,九千流也逐渐走向了绝望与分愤然,他眼中冒出凛冽的光芒,手中的玉连绳索都燃烧殆尽,消失在他的手里。
“姬舞洺,即日开始,我要抹掉你身上所有帝渊的痕迹。”
他眼中戾气大盛,在花囹罗拔腿想要逃跑的时候,一道蓝色光焰立即将她捆、绑起来。
“九千流,你想做什么?”
“做什么,我不是刚说过?去掉帝渊的印记,刻上我九千流的印记,你……永远逃不离我印记。”
说着,他揪起花囹罗向荷塘当中掠去。
就地在红莲上施展了仙灵缚,将花囹罗完全束缚了荷叶与红莲之内。
花囹罗坐着,九千流站在她面前,居高临下看着她,红衣如火,长发如银,容颜与旧倾国,但脸上有了肃杀之气,显得有些疯狂。
“九千流,你想干什么,别冲动啊……”
九千流的手掌,忽而罩下来,手心覆盖在她额头的帝渊名印之上,手掌蓝光一起。
花囹罗的眼睛顿时睁大,如强电穿脑一般的疼痛从脑中穿刺而过。
“啊——”
花囹罗撕裂的喊了一声,疼痛如同滚烫的开水灌顶浇下来,身体都忍不住痉挛抽搐。
九千流的举动,像用雕刻掉一层一层削掉她额头的印记,从表层到骨肉,一寸一寸的,花囹罗感觉自己就像方才那块玉佩一样,正在走向磨灭。
被束缚着,她根本就动不了,经历的最痛的开始,往下她倔强的咬住下嘴唇忍着,整张脸全白了,一颗颗豆大的汗水划过脸颊,衣服也被浸湿了一些……
这真的是九千流的作风,无论爱恨,都浓烈如火。
疼着痛着,怨着恨着,内疚着……
她抬头看着这样陌生的九千流,眼角难以控制潮湿了。
“九千流……对不起……”如果这能让他好过的话,她也认了。如果这是补偿与感谢,那……无所谓吧。
她身子一软,从他手掌里倒了下去,昏倒在他的脚边。
九千流手心空了,他保持着这样的姿势僵直站了许久,才慢慢看向脚边的她。
想笑讽,看她还敢伤他的心,看她还敢不喜欢他……
可笑起来像哭,笑得恨不得把这只伤害她的手给剁了。
不想伤害她啊,可是他都干了什么?
姬舞洺,就不能跟以前那样喜欢我吗?那样我就愿意为你出生入死啊。
我已经可以为你生为你死,为什么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