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囹罗方才霸气挺起的身板,慢慢就有点后退了,因为他一边看着她一边将两人之间的距离缩短。
而她本能地悄悄把两人之间的距离拉长。
原本环在身前的手也不觉慢慢松开了,变成了一种随时准备推开他的防备状态。
九千流就看着她的眼睛,迷离的双眼忽而慢慢清澈起来,他的眼神专注得,像要透过姬舞洺的眼睛,看到了她的灵魂。
“你真的不一样了,姬舞洺。”越看她的眼睛,他越有中深陷的错觉,透过这双黑白分明的眼睛,像是看到更真实的她。
回答不上来。
不能输,不能输!
花囹罗一直在心里给自己加油打气,可是气憋的时间太长,猛然惊醒时发现她快要窒息了。
忽然张嘴呼吸。
他如春花般的红唇却迎上来……出于他意料更甜美滋味。
花囹罗瞪大眼睛,看着他眨动的睫毛都似是能刷过她的脸庞,唇上细腻柔软的允吸,迷人的香气……
一直就没安好心的大变态啊,花囹罗也不推开他,只是手里的长歌剑架在了她的脖子上。
九千流一愣,看着她快要喷出火焰的眼睛,在她嘴唇上哑然失笑,退开。
不能不退啊,刀架脖子上了。
“信不信我轻轻就抹断你美丽的脖子。”
“噢,原来至少脖子你认为是美丽的。”
“……”
他根本就不当她的剑是一回事,双指捏着剑从脖子移到胸口:“既然觉得脖子美何必欺负它?心最坏了所以往它去……”
他一手将剑压向自己的心口,一边靠近花囹罗。
这家伙完全是……不可理喻啊,这么靠上来她不退的话,会真的刺进去的呀。
花囹罗眼神一慌,他看在眼里,立刻凑得更紧,花囹罗连忙收剑。
就在此刻,他再次靠过来,捧住她脸亲了下拉去。
这次花囹罗是抡起拳头给了他一拳:“你有病吧你!”
被她一圈扫倒的九千流,捂着脸笑道:“喂,丫头,这么一张漂亮的脸亲还来不及呢,你居然下这么重的手。”
花囹罗看他无力反抗,却还十分欠扁,抬手擦了一下嘴:“你还真是……有被虐待狂的倾向吧啊?你有病啊是吧?”
九千流哂笑:“不知为何,更想要把你从帝渊身边抢走了。”
“切。”
“或许性格决定命运……丫头,你心太软了。”
“是不是觉得我没杀你太可惜了?”
“没有,是觉得没能吻够太可惜。”
花囹罗气得跳脚,揪住他的衣领提起来:“你别跟我闹了成吗?”
“那你告诉我,你要去七十二峰做什么?”
“你……怎么也知道?”
“我见过你的地图。”那时候他还是小狐狸,把她地图给撕破之前他看过。
“当然是有事才去。”她松开了他,跟他一道坐在地上。
“那不是你能去的地方。”
“为什么?”
“你若中了傀儡煞,帝渊会杀了你。”
花囹罗没想到九千流会跟她说这些,而且说的意思跟帝渊说过的大致对上。
“因为我体内魂魄之力的关系?”
九千流点头,又问:“知道你额头的名印真正的涵义么?”
“约束我不能做一些事情。”这是帝渊的说的。
“帝渊这么跟你说的?”
“难道不是么?”师父连这个都在骗她?
“那么理解倒也没错。”九千流轻讽笑道,“不过未免有些避重就轻,帝渊这只阴险狡猾的家伙……”
花囹罗听他这么说,皱眉:“到底什么意思?”
“名印,顾名思义,便是在你身上打下别人名字的印记,代表你为那人所有。有不能忤逆他的法则在里头,自然对你有约束之力,比如你不能做他禁止之事。”
“师父也是这么说的。”
所以说,这丫头不知人心险恶,太过心软与善良。
“但你若触犯禁忌,他可掌握你的生杀大权。”
“我为什么要去触犯……”
花囹罗话说了一半,看到九千流似笑非笑看着她,拧起眉头,说不下去了。她不去触犯,不表示就不触犯。
“你若不幸中了本体傀儡煞,力量将不容估量。但因为你身上刻着帝渊名印,须遵守不能忤逆他的法则。那时候若是只有他能杀你,或者说只要他要杀你,你在劫难逃……”
九千流挑眉说道:“这才是他对你真正的约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