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芷姗大喊:“青羽鸾翎,你一个随官居然敢动本小姐!”
青羽鸾翎挑眉问:“丞相小姐还知道,随官不能动小姐呀?”
“你这个卑贱的丫头,别以为在景阳殿做事就可以不顾尊卑,小心我告到皇上那儿去!”
“不懂尊卑?那皇太子的夫人与丞相小姐比起来谁尊谁卑?”
左芷姗表情一拧:“她不过是个被冷落的妃子!”
“丞相小姐连一点国礼也不懂么?我就再问一遍。”青羽鸾翎忽而大声怒斥,“皇太子夫人与丞相女儿相比谁尊谁卑?!”
“别以为你嗓门大我就怕你!”左芷姗嘴硬说道,“按品次她是比我高……”
“很好。”青羽鸾翎没等她说完就打断她迅速说道,“那你见到夫人为何不行礼?”
“我……”
“不行礼也就罢了,还出言重伤夫人!”
“你……”
“重伤夫人就算了,还要挑拨太子与夫人之间的关系!作为随官,制止你对夫人无礼,又何罪之有?”
“我可是奉淑妃之命来监视你……”
啪!
花囹罗又是一巴掌打下去,左芷姗脸上的粉底掉了,气得脸都歪了:“你居然还敢动手?!”
花囹罗冷笑道:“你方才说淑妃让你来‘监视’本夫人对么?”
童天心不可能会直接说出这么有失、身份的话,不然要是传出去,她也不好收场。左芷姗是个马蜂窝,随手一扔也能出来蜇她花囹罗,但同时那目中无人的蛮横性格,可保不齐会不会一下就蜇了童天心自己。
这下左芷姗哑口无言,童天心没有直接这么说,但是就是这个意思她听出来了。可现在如果她说是的话,童天心那边不好交代。可她要说不是,她立刻会成为挑拨太子妃子之间关系的人。
“怎么不答话?”花囹罗问。
左芷姗怒视着她不言语。
花囹罗居高临下看着她:“看来你得谢谢本夫人,三下把你打醒了。”
“你……”左芷姗咬牙切齿,花囹罗,等着吧,等着她有朝一日骑到她头上的。
花囹罗看她快要喷出火来的眼睛,忽而蹲下来看着她说:“左芷姗,你心里盘算着什么别以为我不知道,打算借童天心上位,然后再将她踢出去?”
左芷姗眼睛睁大了:“你别信口雌黄。”
“这话你自己曾经说出来过,不过就你这样,迟早有一天会被啃得骨头都不剩。”
“这话你说出来,不也是以下犯上么?”
虽然花囹罗手上有连理卷轴,但并没有被封妃,所以就品次而言,她的地位是次于童天心的。
“我确实是以下犯上了。”花囹罗笑着说,“不过,谁来作证?”不得不说左芷姗可恨又可悲啊。
不管是以前还是现在,为了得到花离荒,用尽浑身解数,可得到的结果却都惨淡无比。
左芷姗看向一旁的青羽鸾翎跟妙音,顿时感觉自己被围攻了,她们可都是花囹罗的人。
“花囹罗,你以为你就可以赢了童天心么?”
花囹罗耸耸肩:“谁知道,不过……”花囹罗笑眯眯问她,“假牙眉也能甄选入宫么?”
左芷姗这下脸上的胭脂又掉了一层,结结巴巴地问:“你怎么知道……花离镜告诉你的?还是你们俩说的!”
她永远记得花离镜在冬季赛事给她的那场耻辱,所以听说花离镜陷害花囹罗,然后两败俱伤的消息时,她痛快极了。
花囹罗站了起来,拍了拍手。
“当时你最后一招叫什么来着?怒焰滔天?虽然你怒焰滔天了,人家镜公主可非常大度的,拔了你的牙还帮你止血了才出去,不然当时全天下都知道丞相小姐是个‘无齿’的女人了。”
“你……你到底……是怎么知道的?”
“我怎么知道无所谓,不过妙音,宫内甄选皇子妃,假牙也可以么?”
妙音回答道:“还没发现过这样的情况,通常情况下有疤痕、有隐疾是不可以的,没牙齿不大好说。”
“花囹罗你别欺人太甚!”
“我就问问,又没说要揭发你,据说镜公主当年被送到锦城药坊当义工,是你安排她跟车的,魈魔什么的你熟么?”
“你有证据说是我做的么?”她怎么连这个都知道?
“我可没说是你的做的,你这么急着撇清做什么?”
“哼,别以为设下语言陷阱,就能把我怎样。”
“左芷姗,你已经两次险些要了我的命。再不适可而止,你就盼着跟我一样,能死里逃生吧。”
左芷姗看到她这样的表情,心底微微有了丝寒意,虽然不想屈服,可在那冰冷决然的暮光之下,她居然没办法再回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