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她倔强的小脸须臾,终于忍无可忍将她压向自己的心口:“就不能听话一次么?”
花囹罗贴在他心口,小小得意地弯起嘴角。
却看到回廊的对面站着九千流,他正看着她这个方向,动也没动。即使相隔那么远,似乎也能看到他脸上哀伤的表情。
花囹罗笑不出来了,想到曾经给过九千流的承诺,心里也格外难受起来。
花离荒问:“连理卷轴的事,你可有跟谁说起过?”
“没有。”花囹罗悄然推开花离荒,“我们回景阳殿吧。”
两人并肩走会景阳殿。
花囹罗连余光也不敢看向回廊的对面。
“九千流在宫里对么?”
“跟他没关系。”
“我有说跟他有关系吗?”
“……”花囹罗斜视他一眼,“你心里就是那么想的。”
“确实。”他也不怕承认,“并无其他人知道不是么?”
“你不是说连理法典能差的吗?”
“谁会没事去查那个。”
“普通人是不会啊,万一别人就对皇室的人感兴趣呢?”
花离荒摇头:“就算这个可能性存在,那查的那个人也得有办法将消息传到宫里才是。”
花囹罗也沉默了,也总不能怀疑赤莲他们把,而且这些日子除了妙音就没人在宫里。
“别太担心,虽然我很讨厌帝渊,但有他信物的话,父皇也不会太过追究,不过小罚估计难免,得稍微忍一忍。”
“所以当初你为什么那么冲动就去把连理书给签了?”
“我说过,想要就必须做能能得到。”九千流都因为她拒婚了,他自然要先下手为强占为己有,省的夜长梦多,当然这个就没必要跟花囹罗说明。
说过了不起呀,花囹罗没好气继续瞪他:“脸上的伤没事吗?”
“不碍事,好在之前找到了暗界的传送点才能赶回来。”
“那还要赶着回去么?”
“不必,寅虎与青羽随官都在。”
青羽鸾翎一个女孩子,偏偏整天都在战场上,花囹罗不免也有些担心。
两人说着话进了景阳殿。
“以前很少见到你受伤,现在怎么每次见面都受伤?”
看到妙音传来的信,冲杀回来受了些皮外伤罢了,花离荒不答。
妙音看两人都回来了,顿时放心不少。
“宁王,热水已经准备好了。”
“嗯。”他走向内殿,见花囹罗没再继续跟着,他说了声,“随我进来。”
“你不是要洗澡吗?”
“正因为要沐浴。”
一看他那眼神,花囹罗脸一红:“那赶紧去你的。”
妙音识相地转身出了门。
“妙音你去哪儿呀……”她要现在出去,那岂不是以为他们要做什么别的事,这大白天的……
妙音微笑道:“宁王一身风尘,定是劳累,请照顾好宁王。”
说完走出去,便带上门。
花囹罗嘴张了张,回头怒视花离荒。
“现在就连父皇跟母后都知道我们的事,你还害羞什么?”
“都还不知道怎么处罚呢,你还心思胡思乱想了?”
他眉毛一挑:“让我你进来给我擦背。”
“只是擦背?”
他转身走了进去,目光幽暗,如何只是擦背?“还不进来?”
花囹罗想了想,反正最害羞的事都经历了还矜持什么,花囹罗又摇摇头,到底在心猿意马什么?干吗老想着他会做别的呢?
她深呼吸进了浴室。
浴室很宽敞,里边有一个桧木造宽大的浴桶,里边盛了八分满的热水,水汽弥漫在屋子里,湿润而温暖。
花囹罗却被一旁的水漏吸引过去:“这是供热水用的吗?”
“嗯,外边烧热的水,可以通过水阀引入木桶之内。”
“还挺先进。”杏林温泉池也是这样的装置。
花离荒走到她面前:“为我宽衣。”
“嘿,你还来劲了……”花囹罗没好气道。
“妻子伺候丈夫沐浴,不应该么?”
他们这里人是这种观念吗?花囹头:“好吧,看在你这么大老远赶回来的份上,不过好像得先处理你脸上的伤口。”
花囹罗拧了一条温热的毛巾,替他擦拭掉脸上有些干涸的血迹:“哦,伤口还挺深的,你毁容了花离荒。”
看着她,听着她,一直面对战斗紧绷的身体逐渐放松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