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意思,你打算告密?”
“那要看你怎么做了。”
“别闹了。”花囹罗想都没想就说,“你才不会。”
“你若敢避而不见,便知本宫会不会。”
忽视掉她脸上的伤,他转身走出后院。
即使他说得再冷淡,花囹罗还是不会相信他会将这事告诉皇上,连恨她都不会人……
花囹罗对着镜子处理脸上的伤口,虽然不深,但会不会留疤?
叩叩叩
“进来。”花囹罗以为是妙音,看到进来的是清岚,“你怎么来了?”
清岚走过来,轻拨开她涂药的手,看向她:“受伤了怎么不去找我?”若不是春桃说了,他还不知道。
“你之前不是给了我外伤的备用药嘛,我还没用完。”
她有意无意的在避开他,清岚取走了她手里的药瓶坐了下来:“就不怕脸上留下疤痕?”
“当然怕了,这么漂亮的脸,有疤了该怎么办?”
清岚睨了她一眼,她下巴一抬:“怎么?难道你不觉得我漂亮吗?”
他没回答,轻扣她下巴转过去,继续上药:“我让你有负担感了么?”
“没有啊……”怎么突然这么问啊,怪尴尬的。
“那受伤就来找我。”他将药瓶塞上,放入她手里,“两个时辰擦一次。”他起身离去。
“噢……”应该是她想多了吧,清岚跟她刚见到的清岚没区别。“清岚!”
花囹罗追了出去。
回廊的清岚回过身:“何事?”
“有能让体温一直很低的人恢复常人体温的方法吗?”
“除了体温偏低还有别的什么症状?”
“一点点小咳嗽。”
又是治咳嗽?
清岚眼睛都不眨一下说道,给了治疗方法:“想治病让他自己来找我。”
又走了。
这木头……难道他就听出来她说的尊上了?
他一直都反对她跟尊上见面,不过他要是知道,她的九门空间有一个通向暮雪园的话,估计得生气。
但她也就是想对救过她性命的人稍微报答一下而已啊,又没做别的,就给了些取暖的热水袋……
啊,花囹罗脑中灵光一闪,她怎么忘了还有一个办法估计能行。
想着立刻拿出九门空间,传送到暮雪园内。
园子里还是冰封着的,不过这次尊上不是躺在屋子里,而是坐在凉亭下一个人下着黑白棋。
走完黑子,又走白子。
“尊上。”
帝渊没理会她,放了一枚黑子。花囹罗剪了一枚白色的,随便放了一个地方。
帝渊抬眼看向她,看到了她脸上的伤口:“你会下黑白棋?”
“不会,啊……”她之前来的时候都是晚上没注意,现在才发现他眼睛跟以前不一样,以前是黑色的眼瞳,现在犹如剔透白色的冰块。
“你的眼睛跟以前不一样。”
“那是以前的好还是现在的好?”
花囹罗想了想:“以后的更好。”
“看来你对现在跟过去的本座,都不甚满意。”
“你可以理解为,我更期待以后的你。”花囹罗笑,“不过这会不会是你体温变低的原因啊?”
感觉跟身体里结了冰似的。
“谁知道呢。”帝渊说得漫不经心。
“别太介意,我带你去一个地方。”
“你?带本座?”
“不行吗?”
两人对视了一会儿,看她黑白分明的眼睛清澈明净,帝渊浅淡的唇轻动:“倒不是不可……”
“那就行了。”花囹罗握住他的手,开启南城学堂的门,空间传送到了皇城学堂的天道封印空间内。
几乎是他们抵达的同时,泯世神色紧张从屋内跑了出来。
“大叔!”花囹罗抬手打招呼。
泯世只看了她一眼,目光又落回白袍如雪,脸上戴着银色面具的帝渊身上,面色凝重谨慎,须臾,抚袍双膝下跪行了拜礼。
“大叔……”怎么突然给跪下了呀?
花囹罗忽然想起在阿弥族时,老山羊见到他也是行了大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