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囹罗将镜子一扣,倒向床铺。
反正吧,花离荒只要跟那个女人有半毛钱关系,她就……就离婚!
越想越不爽,从她伤势转好之后,花离荒就开始忙啊忙,都几天不见面,回到皇宫第一眼不是回来看她而是去见指婚对象是吧。
好,等他会景阳殿她倒要好好问问刚才是去干吗了?
花囹罗瞪着天花板等啊等,她认为,花离荒要是回来会直接进偏房来看她的。
可她等得都睡着了,醒来天色已晚,可是花离荒却没来过。
丑蛋抱着一个水煮蛋飞进来,看花囹罗坐在床上叫道:“主人你睡醒了?”
她到底睡了多久?
“怎么……没人叫醒我?”
“叫醒你做什么?”
“那个……大魔头没回来吗?”
“没有啊,一直都没回来。”
那就奇怪了,明明就在宫里了,居然到现在还不回景阳殿。
晚饭时间,依旧不见花离荒回来。
花囹罗坐不住了,可是又不好意思直接问妙音,看到她端着饭菜过来,她想了想:“现在就开饭吗?”
“你还不饿么?”
“不是,我是觉得,宁王在宫里,不等他回来吃饭,他肯定又会生气的。”
“宁王不在宫里。”
“不在?”怎么可能?“下午他不是在天门宫么?”
“又已经出宫了。”
又出去了?“没回景阳殿?”
“应该是急事,并不见回来。”
“当自己治水大禹呢!”三过家门而不入?
“什么?”妙音没听明白,估计是囹罗又在说家乡的俗语。
“没事,咱们吃饭。”
是不是她承认了连理卷轴,她就掉价了呀?居然没回来看她一眼就走。
然后,花囹罗又觉得自己没事找事了,她到底在计较什么啊?花离荒所在的这个位置,估计都容不得他有半刻清闲吧?
都是太闲了给闹的。
睡了一个下午的花囹罗,晚上睡不着了。
拿出风华的信竹看了许久,九千流刚听到她跟花离荒领连理卷轴的时候,必然很伤心,如今过了这么多天,应该到很生气的时候了吧?
如果她现在有所表示,会不会动摇他或让他更厌恶?
还说花离荒讨厌,其实她自己也听讨厌的吧?
花囹罗收起信竹。等着蚊帐顶继续失眠。
啊对了。
花囹罗咕隆爬起来,再从乾坤袋内拿出九门传送空间。
九门已经设置了皇城学堂大叔那,景阳殿,花离荒还有一个地方就是,暮雪仙山。
设置暮雪仙山的理由很简单,万一还有事找他帮忙,不用爬那么断雪崖,也不用受冰寒之冻。
这大半夜的,尊上应该已经睡了吧?
花囹罗启动了暮雪仙山的门。
转眼间就到了暮雪园内,她之前所在的房间。
此刻的断雪崖上,万籁俱静,花囹罗屏住呼吸,蹑手蹑脚往帝渊的房间走。
皇室的宫殿内,整夜都有会夜光珠照明,但暮雪园的夜里完全没有灯光,不过因为皓月当空,雪地反射月光,室内也不觉得暗。
帝渊卧在床边,白袍与黑发一半在床上,一半拖曳在地板上,右手也伸出窗外搭在地面上。
而地面倒着一个酒壶。
室内萦绕着淡淡的酒香……
不是说身体不适,居然还酗酒不成?
花囹罗走过去,想看他是睡着还是醒着的。
凑近一看,他趴着脸被长发遮掩了大半,花囹罗想再凑近些。
“咳咳咳……”趴在床边的人忽然轻轻咳起来。
花囹罗吓得不敢乱动。
但床边的人只是轻轻地咳了几下,并没有醒过来的意思。
花囹罗松了口气,走了过去,轻声叫了一声:“尊上?”
帝渊没反应。
“尊上……”确定他是醉了,花囹罗上前轻扶住他的手臂把他往床上翻,“哎唷,一个女人的手臂怎么这么长……”
尊上顺着她的力道,往床上翻身,也没有醒过来的迹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