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离荒握住她的手腕,将她抱起来,走向马车。
“你放开我,不许动我!”
花离荒将她往车内一塞,也跟了上去:“别动。”
“我就动就动就动!”不知何时开始,就她跟他在的时候,她可以肆无忌惮的跟他作对。
“再动。”花离荒冷声威胁,“别怪我亲你。”
花囹罗气白了一张脸,为什么他威胁的每一句都对她凑效?
看她没再乱动,花离荒伸手撕开她的衣服。
“你干吗……”
嘶
肩上的衣服被撕开,露出肩上的伤口。
“吱……”
花离荒表情冷凝,低头从乾坤袋内拿出一个白色的瓷瓶,打开瓶盖就准备往她伤口上倒下药粉。
手忽然顿下,他看了她一眼说道:“对你来说可能有点疼。”
“哼。”
花囹罗不甘示弱。
花离荒已经告知完毕,瓶子对准她伤口上方抖了抖。
白色的粉末进入伤口,疼得花囹罗忍不住痛哼。
他的手一顿:“疼么?”
“当然疼!”
“忍着。”他说完继续上药。
“……”
这对话不该是这样的吧?那他问她疼不疼是逗她玩呢?花囹罗又疼又气,“花离荒你故意的吧?”
花离荒将金疮药放下,卸下她的衣袖,看到手臂上数道划痕,他腮帮子紧了紧,语气生硬道。
“上药总没你受伤时疼。”
“让你上药比我受伤时更疼。”
他没与她争辩,撒好药用沙伯帮她将伤口包扎上,再拿出一件斗篷将她裹住。
看他做着这些,花囹罗也没了心情跟他抬杠,她有些疲惫了,不管是身体还是心里,所以气他也气不起来了。
可仍旧控制不住内心的难过。
“你当真是……回家了么?”花离荒忽然开口问道。
花囹罗本不想搭理他,可看到他蹙眉的样子,轻轻点了头:“嗯。”
“是怎么回去的?又为何回来?”
“……”花囹罗看着他,不打算回答。
“你骗我?”其实她一直跟九千流在一起?
“我没骗你。”花囹罗语气不善,“我要说实话你一定会生气,你一生气我就得遭殃,我跟你就没法说话。”
花离荒看了她许久,垂下视线。
在花囹罗以为他会说“没法说也得说”的时候,他忽然抬起视线:“我在努力花囹罗,是你一味地抗拒。”
看他认真的模样,花囹罗像被人看透了一样心虚起来:“明明是你仗势欺人,强人所难……”
“除了这样,我不知道该如何将你占为己有。”
“你就想着占为己有占为己有……”他表现得通情达理,她巨不习惯。
“对,我就是这么想的。”
“你……”花囹罗无言以对,嘀咕一声,“所以没办法对话。”
“为何不能?”
“因为我们之间存在严重的不平等,你高高在上,认为我必须无条件听你的,做什么决定也不用过问我的意思……”
确实她得听他的,他一直这么想。但实际上,她听了么?
“我若问,你定然不答应。”
“你问都不问,怎么就知道我不答应?”
“我现在想抱你,你答应么?”
“什……什么?”花囹罗愣了半晌,“不答应!”
“那我想亲你呢?答应么?”
“你……不可理喻。”花囹罗语结。
“所以,不是我不问,而是问了你不答应。”
有这么强词夺理的么?“你都问这样无耻的问题,当然会被拒绝了啊。”
“那么,你怎么回的家,又为何要回来?”
原来他绕着是想问这个?花囹罗有股上当的感觉。
花离荒等着她的答案:“这问题不算无耻吧?”
“好啦我说。”花囹罗投降,从实道来,“是九千流把我送回去的……大概是因为十千流的缘故,他怕我出事就把我送回去。”
花离荒表情没有什么变化,问道:“那回去了,为什么要回来?难道你能随意往返苍元大陆?”
那样的话,她岂不是会经常突然消失不见?应该不至于吧,不然之前她早就回去了。
“并不能随意往返,其实我也不知道是怎么会回来的,回到家乡后我是没有关于苍元大陆的记忆的……”
“你说回去后你会忘了这里的一切?”
“嗯,所以在看到九千流时都没能认出他……”
“什么?”花离荒诧异之余,不悦油然而生,“九千流也跟了你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