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年前您也六十啊……”
“我是六十当中最时尚的!”
“时尚……”花囹罗鼻血都给吓倒流了,一手捂着鼻子回头对九千流说道,“千万别穿,会被雷劈的。”
“臭丫头,外人不嫌弃,你还嫌弃了?”
“我去找纸巾!”走到门口回头又说了一句,“那谁,千万别穿!”
九千流看着那小身影快速消失在门口,嘴角起了一丝笑意。
万般庆幸,送她走的最后,他居然被即将消失的白光,吸附进了时光之门内,醒过来看到的第一个人是花囹罗的爷爷花无语。
花无语跟他说,这是作为他救过她孙女的答谢。
虽然他没说,他如何救过她孙女,但这个谢礼对他而言,弥足珍贵。
“喂喂喂,别看了,人都进屋了!”花无语斜视他,“你穿不穿?”
“老人家的好意我心领了,可丫头不让我穿……”
丫头不让穿!
“你可知道,这是谁家?收不收留你都我说了算!”
九千流轻拨一下头发,直接走进屋:“那你先说服丫头,只要她同意,我自然会穿。”
“……”真是一个没主见的男人。
可是,他居然真的被嫌弃了?
这可是十年前他最漂亮的衣服,放在衣柜里这么久都舍不得扔掉……
最近那么流行复古风好不好,好不好!
果然他老了吗?
老了吗?
当然,花爷爷今年七十二……
花囹罗洗漱出来,看客厅内还在为穿不穿那衣服挣扎的二人无奈道:“爷爷,这人是不是您‘招’回来的?”
美得太不像存在于世上的人了。
“他是我……一个老朋友的孙子,国庆放假来咱们家小住一段时间。”
“等……等会儿,您刚才说国庆?”
“可不,国庆长假。”
“啊,我怎么给忘了,我的自然醒啊,我的懒觉!”
九千流虽然不大了解他们在说什么,但看到花囹罗精神抖擞的样子,心中甚为安宁。
举目环视她的家。
显然已经住了很长的时间,有岁月的痕迹,所以也有她成长的痕迹。
墙上有几张画……把花囹罗跟她爷爷的样子画得格外的逼真。
“那画出自何人之手,居然如此逼真。”他也要跟丫头画一幅!
画……
花囹罗看向墙面,这人是在开玩笑么?虽然有点冷,她倒是不介意传递冷笑话,回答:
“那画出自相机之手。”
花无语:“……”
九千流自是信以为真:“丫头,可否让相机先生也给你我画一张?”
花囹罗:“……”
花无语哈哈笑道:“囹罗,九千流呢,自小就在大山里成长,对现代的一切都不熟悉,所以这几日你多多照顾一下。”
大山里?
可怎么会有如此高贵的气质?看他坐沙发上那藐视众生的妖娆模样。
“爷爷,这人果然是你招回来的吧?”
“呃……你要是这么认为也可以,差不多。”
“那他要在咱家呆多久?”
“多久啊?”花无语看了九千流一眼,“应该不会多久的。”
“行吧,那我勉为其难看管一下。”当然是看在他如此美腻的份上,“我去做早饭。”
“我要去东城区帮人看风水,得早点出门,不用煮我的份儿。”
“那您也得吃早饭啊。”
“诶哟,你睡懒觉的时候可没想到你爷爷没早点吃。”花爷爷抱着他心爱的衣服从沙发上起身,还是忍不住又问一句,“我的衣服,你真不穿啊?”
花囹罗拿锅的手险些打滑,花老爷可真不是一般的执着。
其实这点,她有点得到爷爷真传……
“煎蛋可以么?”花囹罗回头问了声,“艾玛吓我一跳。”
本来还在沙发上的人,怎么突然就出现在了她的身后。
“可以。”他手上还捧着那几颗葡萄,“葡萄你还没吃。”
“哦,那你帮我洗洗。”
洗……
九千流环顾四周,那个看起来像水壶,他伸手去拿,却是空的。
其实他拿的那个是烧水壶。
花囹罗没留意他,将平底锅放到水槽上拨开水龙头把手。
哗啦
冲完水将锅放回炉灶上。
九千流走到水槽边,依葫芦画瓢拨开把手,水哗啦啦流出来……
“啊,你这衣袖……”花囹罗赶紧挪过去把水关了,“我忘了你这身打扮了,葡萄给我吧,不然你衣服得废了。”
忍不住又看了一眼他的衣服:“这材质也忒好了吧?”
估计很贵,看汉服卖得多贵啊。
花囹罗将葡萄搁盘子里,抓了一颗丢嘴里:“真甜。”啪嗒打着了炉子。“你去外边坐着吧。”她从冰箱里拿出四颗鸡蛋。
看九千流还站在原处看着她。
“真不用你帮忙,出去坐着等吧。”
“我就在这看着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