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恼火,将那石头狠狠丢车里。
肯定又破相了……
顶着这幅尊容,赶了几天的路,终于来到了白西州的大西门。
当然,花囹罗可没办法看到她说的那什么魂魄,只能装作在找的样子,一直在街上晃荡。等待着可以摆脱赤莲的机会。
第一次说看到了魂魄撒腿去追,险些就能躲过了赤莲。
可是半路杀出来一个老头,拉住她说:“小公子,小公子……”那老头头发花白,满脸皱纹,身上穿着洗得发白的衣裳,“你能帮我一个忙吗?”
“大爷,我赶时间!”
那老头噗通就跪下来。
“诶诶,大爷您干吗跪下来了啊?”花囹罗连忙想要扶起他。
“我儿子去当兵已经一年了,很久没写信回家,我最近又得了一场重病,可能时日也不多了……”
“那您想让我干吗?”
“给帮我写一封信吗?我没钱请人家帮忙写信,我看小公子穿着儒生衣,只要厚着脸皮来求……”
“我给您钱行吗?”
“求求你了小公子……”
看身后也没有赤莲,花囹罗抓狂地喊了一声:“我写我写。”
然后,那大爷口述,她帮着写了一封给儿子的信,留下了一些银两给他便匆匆离开。
出来的时候,四周还是没见到赤莲。
松了口气,善有善报,她那么好心帮老爷子写信,一定能顺利逃跑的。
可此时,那老爷子却拿着花囹罗帮他写的信交到赤莲的手里。并从赤莲赤莲那拿了劳务费,再加上刚才花囹罗给的,今天赚大了,老头乐呵离开……
赤莲打开那封信一看,顿时就惊呆了。
当时宁王交代他这么做的时候,他还完全不知道宁王想做什么,现在一看这信上的字迹,居然是之前镜公主的笔迹。
因为之前镜公主经常在书房抄写文本,所以他对她的字体并不陌生。
可如今眼前这小子……宁王到底怀疑什么呢?
赤莲连忙拿出信竹,将手里的信传给了宁王。
信传到了花离荒手里,他一看上边的字体许久,闭上眼睛。
他说过,那娘娘腔说了那么多只属于他与“她”之间的事,让他除了相信他真能看见“她”的魂魄之外,他无法得出另外的解释,除非……
那个娘娘腔就是……“她”。
他的那双眼睛,青羽鸾翎对他的态度,丑蛋的蜕变,他在他身边的感觉到大书房的活卷宗无缘无故被释放,左芷姗中尸语……
就算她演得再像,他也不曾停止怀疑过她。
既然有两种解释,那么,他为什么不两种都试试看。既让她去搜集魂魄,又试探她的真实身份,一举两得。
这样看来,之前她的魂魄是寄宿在花离荒的身上,那么现在……是寄宿在那娘娘腔的身上?
花离荒将信收起,也动身赶往白西州。
花囹罗虽然有点小聪明,不过比起在聪才智过人又经验丰足的宁王,她还早着呢。
此刻她完全不知道花离荒已经赶往白西州,她却自以为拜托了赤莲大步走出巷子。
然后……赤莲就站在她眼前。
“呃,赤莲!”花囹罗无理立刻恶人先告状,“你刚才都去哪儿了,我怎么都找不到你。”
这个人到底跟之前的镜公主有什么联系呢?
“我也正再找你。”
“那太巧了,我没抓到那魂魄,让它跑了!”花囹罗呵呵一笑,“看来我们得重新找了。”
“嗯。”
花囹罗仍想着逃跑的事,但赤莲亦步亦趋,每步都跟得极为到位,也不说话,就跟着她……
两天过去了,他就像粘人的口香糖一样,怎么也摆脱不了他。
又路过白西州的那个青楼,这是那日清岚带她在这里找到了恶魄的地方。
“啊,赤莲,我看到了!”花囹罗手指一指,“那呢,她进去了!”
赤莲一看那照片,真不知道她故意的还是真有那么回事,偏偏怎么就是青楼?
“走,我们进去。”
早前来的时候,在门口招揽客人的是连翘姑娘,今天又已经换了个人。
赤莲看起来是个英俊健硕的成年男人,立即被门口揽客的丫头给拦下来。
花囹罗顺势钻了进去。
老鸨倒是没变,还是之前那个,甩着手绢就上来了:“哎唷,小公子长得可真讨人喜欢,是第一次来的吗?”
“我不是第一次。”花囹罗凑近老鸨耳边说,“他才是第一次。”说着拿出了一个沉甸甸的钱袋,“所以,好好招待我的朋友,让所有暂时有空闲的姑娘都去伺候他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