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雾照一走,这里的人都觉得德妃是不是有什么想法啊,冷不丁的就来赏赐,很是吓人的好吧。姜清意十分猜不透这些大主子的心思,便决定不猜。反正,暂时也见不到面,没什么正面交锋。
景安宫里,雾照正在汇报姜清意这里的情况。“娘娘,那位姜贵人估计真如传言中在乡下长大,且不受大夫人喜爱。您不知道,她看到您那柄羊脂玉的玉如意时,两眼都放光呢。等奴婢走时,她好像给了奴婢多大赏似的,其实不过是个镂空的金裸子,还真好意思拿得出手。从这两点一看就知道不是个有钱的主。”
云夕插嘴道:“小也是个贵人,还真好意思拿这么点银子。就这,赏给洒扫丫头都嫌寒碜。”
德妃也轻蔑一笑,还以为是个多端庄大气的大家闺秀,原来是个眼皮子浅的。
雾照一看娘娘挺爱听这些,便接着道:“娘娘,大家不是都传那姐妹二人感情很好?可奴婢看未必。奴婢去时,那姜贵人正在用膳,饭食倒是很不错,可大寒之物便占七成。有点经验的都知道,女子少食这些为好。可贵妃那边,竟然送这类东西,那还不是明摆着的?”
德妃点头,“嗯,贵妃能让她妹妹好好保养身子才怪。她都要快入土的人了,必然会想着让妹妹以后无孕,只一心一意照顾三皇子罢了。”
她想了一下,吩咐道:“你们隔十天半个月就去给姜贵人赏赐点东西,不在贵重,多去几次就是了。平日里也尽量照拂一下那边。”
云夕急道:“娘娘,那边都是白眼狼,您对她好,她估计还是向着她姐姐。”
雾照眼珠一绕,便想明白其中道理,笑道:“娘娘让咱们怎么做,咱们照做就是,娘娘必然有道理。”这主意不错,让那姐妹二人互相猜疑,她们坐收渔利。
别说,这主意甚好。雾照刚离开景宁宫,正殿便得到了消息。
贵妃娘娘怒道:“真是个吃里扒外的东西,德妃那是个什么货色,她也敢往上攀。”
青荷接话,“可不是,据说两边谈的可欢实了。估计贵人是急着出头,这才巴结上德妃。”挑事不怕事大,说的就是这种人。
姜姑姑看贵妃脸色甚坏,甚至变成青白色,心里就着急。这个青荷,这阵子天天上蹿下跳,貌似为贵妃着想,可办的事、说得话总有些不对劲的地方。
她呵斥青荷,“就会胡说八道,主子的事情也是你能议论的?还不赶紧退下去干活。”
青荷深觉这老东西烦人,总是来搅和她的好事。可是,谁让人在屋檐下,只能乖乖听话。
姜姑姑劝道:“娘娘,您估计是冤枉贵人了。别说她是您亲妹妹,就是没任何关系,如今在您手底下讨生活,她是疯了,敢这么明目张胆和德妃来往。您这里过不去不说,就是大老爷那里都得生她的气。这没任何好处的事情,她何苦去做呢?这肯定是德妃那贱人又在刺激您。娘娘,您可不能落入圈套,一生气,伤的还不是您自己。”
贵妃如今越来越爱动肝火,刚才一听这事,脑子都没过一过,就先把自己气个半死。“姑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我这肝火是有些旺盛。也是让德妃气着了,这才胡思乱想。”姜姑姑分析的很有道理,而且,挑拨离间这一套,德妃向来做的十分出色。
姜清意还不知道,她现在成了案板上的小香肉,人人都盯着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