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也是当了多年相爷的人,面上功夫还是很有的,笑眯眯将几个婆子送走,表示自家一定会教育那个小兔崽子。
当他到后院看到自家孙子孙女那可怜模样,心里对姜家的厌恶更上了十八层楼。但见者儿媳只知道哭骂,也是很看不上。话说娶妻娶贤,这媳妇素质一般,导致自家下一代教育岌岌可危。
这时他又想起了许相家,那许诺小小年纪就中了状元,如今在翰林院做侍读学士。这不是重点,重点是开始参与起草诏书。可见,今上对许家多么看中。
这就是别人家的孩子啊!
张夫人一见到公公,便哭诉道:“父亲,这姜府也实在欺人太甚,将咱们晴楚和知哥儿折磨成这样,您可一定要为孩子们做主啊。”
张相正烦着呢,他难道就不心疼自己宝贝孙子孙女,可这不是翻脸的时候啊。谁让他还没有合适的接班人呢,不然哪至于让女婿给得了意。搞得现在自己不好太下姜玄脸面不说,自家闺女也十分不舒坦。
张相也没说话,好好看了看孙子孙女,安慰了他们几句就先回书房了。姜家,姜玄,姜三娘,他一个都看不顺眼,且看以后。
姜府对张家那档子事不再多管。大老爷只严令家里人不得议论此事,违者一棍子打出去。
这事虽然不大,对自己闺女清名也没啥损失,但毕竟不是什么好事。而且,下人们议论主子,本就该打。
要说姜清意,才不怕别人说。大盛朝男女大防不严苛,而且他们那天发生的事情处于众目睽睽之下,谁能说出个什么来不成。
二娘私下里和宋姨娘唠叨,“三妹可真是敢下手,说打就打,一分脸面都不带给大夫人留的。这份胆气,我还真是学不来。”
宋姨娘温柔地望着自己出落得不错的姑娘,笑道:“人善被人欺,这是老话了,你出门子以后也得记着才对。当然了,三娘底气比咱们足,她有亲兄弟,名义上又是嫡女。而且我发现,她手头很是宽裕。就算大夫人什么也不给她,她也过得很是自在。也不知道她有什么赚钱门路。”
二娘微微嘟了一下嘴,“姨娘,你打听三妹有什么赚钱门路做什么,难不成还想掺和一脚?她对我够好的了,吃的用的什么时候拉下我了,咱可不能得寸进尺。”
宋姨娘笑起来,“瞧你那急样,你姨娘我是什么人,你还不知道?我就这么一说,可真没别的心思。你和三娘玩的好,亭哥儿又一向拿你当亲姐姐,这就是咱们的福气了。我哪里还敢肖想其他?只是嘱咐你以后你到了婆家,虽然面上温柔贤惠,但骨子里可得学你三妹,啥都不用怕才对。你是你爹的亲生女儿,为了姜家颜面,也不会不管你。且亭哥儿这么上进,以后更是依靠。”
要让她说,亭哥儿可比大老爷靠谱。至少亭哥儿是真心待人,老爷么则全是为了利益。
利益有时候最不可靠,方家如今不如自家,老爷肯定会为女儿出头。但方家若是比姜家强了,老爷则必定会息事宁人。
不过,宋姨娘心里还是感激大老爷,至少,自家女儿的长相多是随了大老爷,不然全随了她,那可只能叫过得去了。
姜清意那边则是该吃吃该喝喝,大夫人想要难为她,也没什么能拦住的。月例银子她不稀罕,衣裳吃食上,大夫人也不可能做的太难看。手中有银,心中不慌,说得就是姜清意这种人了。
休沐日提前一天,姜清意派三七到前院请亭哥儿过来蔷薇院一趟。原来徐哥哥不在京城还好说,反正也没什么寄托。可自从徐哥哥来了京城,她是天天盼休沐日子,好让弟弟带他出去。
亭哥儿知道姐姐是为啥事叫他过来。看姐姐那期盼样,他心里略有些酸。话说,这么好的姐姐心里惦记别人,好吃醋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