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有多难吃?皇帝不至于这样凶她吧,于心然舀了一口红豆汤放到嘴里,还未咀嚼煮得酥软的红豆便一口吐了出来。
好咸!她被盐当成糖放进去了。
于心然的脸都快皱成一团了,怪不得皇帝尝了一口便盖上了盖子,能咽下去那一口也是因为他的皇室教养仪态。也难怪他这么生气。
“贵妃什么时候能真用点心思在朕身上?”皇帝坐到木塌上,喝了口桌上已经凉了许久的茶。
于心然赶紧双膝一曲,跪到皇帝身边,在这件事上她无力争辩,得赶紧认错才是,“皇上恕罪,臣妾以后会多加小心。”
皇帝捏了捏眉心,“你还想有以后?以后永远不许进厨房。”
“......臣妾只是放错一回盐罢了。”于心然小心地辩驳了一句,抬眼看到皇帝翻袖子的动作停下来了,赶忙又改口,“遵命,臣妾以后再也不进厨房了。”
“起来。”皇帝脸色稍霁。
她听了话起身,还没站稳手臂又被忽得一扯落到皇帝怀里,他喝了口茶,唇上还留着些许水渍,伸手撩开了她脸颊边的几缕碎发,灼热的轻吻就落在了唇边。
由浅入深,来势汹汹,令她下意识地要躲开。
“别动。”皇帝控住了她的腰身。于心然突然醒悟,他是假意借着红豆汤的事带她回书房训斥,实际要做的是另外一件事。
对比方才的营帐,书房里静悄悄,窗户关紧了,连风都透不进来。于心然突然想到一件事,这会儿才什么时辰,天还亮着呢,那自己伺候了他,他晚上还不是会去妙静云那儿,一想到妙静云方才那目中无人的猖狂模样她就生气。
“贵妃就这么不愿意吗?”颈窝处的温热突然就抽离了。皇帝拉开两人的距离后问道,语气略显疏离。
他知道她在营帐里放不开,特意带她回书房。
于心然方才走神了,竟然是半点儿回应都没给他。立即揽住皇帝的脖子去讨好,没想到皇帝这次是真的火了,扯下她的手臂,“下去。”
她人还坐在他腿上呢,一阵委屈,他对其他妃嫔和颜悦色的,就只会凶她一个。
“你再敢哭试试。”
泪水又迷了眼睛,于心然咬了咬唇忍下。
“主子,妙贵人差宫人来禀报,说是她那儿的晚膳具已备好,就等着皇上过去了。”门外大太监道了一声。
皇帝的视线从她身上移开,“嗯,朕知道了。”
他要去妙静云那,她若继续坐着实在是不像话,从他腿上下来,理了理被皇帝扯乱的衣裳和发髻,又成了人前端庄的贵妃。
“刚入宫的都比你更会讨人欢心。”皇帝幽幽地道了一句,视线又落到她身上。
那他就去找新人好了,反正他一直都看她不顺眼,于心然在心里赌气这么想。面上恭恭敬敬行了一礼,“臣妾告退了。”
“把你的红豆汤拿走。”皇帝的语气又烦躁起来。
他的训斥她尽数收下,一声不吭地端起汤盅,转过身往门口走,才走了几步,又想起妙静云那胜利者的姿态,她心里着实不甘心。
转过身背着光,一身绫淡紫色罗纱裙,绣了繁复紫藤花纹的腰带将纤腰勾勒得盈盈一握,头上的步摇轻巧地晃动着。
因为方才哭过,一双眸子水润光泽,愈加惹人怜爱。
后宫之中,皇后的容貌如红色牡丹明艳,谢清则如冬日寒梅一般清心脱俗。至于于心然,她的脸隐隐透着羸弱的清纯精致之美,明明已经入宫两年了,旁人看了总觉得她不谙世事,依旧像是个待字闺中的少女。
“怎么了?”皇帝淡淡问了一句,他又饮了一口茶,右手按在茶盏上,只这么坐着便透出了九五之尊不怒自威的气势。
于心然在侯夫人面前都自觉卑微,在皇帝面前其实她更怕,她这样的人怎么就当上了贵妃,好几种心情交织在一起,她鼓足勇气开口,“那皇上,晚上还来不来臣妾这儿啊?”
皇帝整个人一愣,视线从茶杯上移到她身上,连呼吸都滞了一下。下个瞬间,起身一个箭步上来扯住了她整个人。
哐啷当,她手中的汤盅落到地上,摔了个粉碎。
皇帝强势地将她抱起,就如同在营帐里一模一样。大步流行地进了书房的里屋。
书房外的大太监听了动静,只当出了什么大事,立即心急地喊了一声皇上。
皇帝什么都没理,只是将里屋的门从里头锁得死死的。他这幅样子,于心然是从来没见过的,跟疯了似的,下意识地手脚并用往床榻里退了些,防备地看着皇帝。
皇帝急不可耐地上了榻,粗暴地扯过床边的幔帐,遮住了所有的光景。
足腕被他大手握住一拉,于心然被整个从角落里拉了出来,她吓得惊叫一声,抬眸撞上皇帝的视线,他眼底沉沉的比营帐里还要恐怖。
耳边响起绫罗被撕裂的声音,“贵妃要不要朕来?”皇帝的呼吸急促,一双手强势地去扯她身上的衣裳,“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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