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心然觉得此女要是真入了宫,再多伺候皇帝几回,不光她的地位,淑妃的宠妃之位怕是要挪一挪了。
“皇上您看......”太监弯腰询问道。
“留。”皇帝道。
妙静云立马笑了,接过牌子谢了恩站到一边,皇后也满意地笑了笑,顺便横了端坐着的淑妃一眼。于心然也满意,后宫美女多一些,皇帝便不会时常来她寝宫,自己可有多些时间坐在院子里的摇椅上晒太阳。
接下来一一步入殿内的秀女同这妙静云相比,容貌上都差了些,皇帝都撂牌子,终于他耐不住性子吩咐大太监,“你去叫大理寺卿家的女儿先进来。”
于心然一听,侧过头看向皇帝,自己前日在御书房提了此女两次,皇帝真就记住了?此时刚巧皇帝也侧头看过来,只触碰了一瞬,她立即顿时慌地移开了视线,在皇后面前她只愿皇帝将自己完完全全当做空气来对待。
在座众人听了皇帝这命令,更加提起神来,到底皇帝钦点的贵女到底是怎么样一位绝世佳人。
“大理寺卿家的女孩何时入了皇上的眼?”皇后眉头微蹙,安耐不住性子问道。
皇帝随手翻了翻腰间玉佩,视线从那个连看都不敢看他的女人身上收回,“有个人同朕提了一提。”
有人......这个人就是她......于心然只觉得背后凉飕飕地,并不敢回头给皇帝任何眼神,只求他千万别在皇后面前说得太透彻。
大太监得令后立即带了大理寺卿家的嫡女姚素儿进殿,众人的目光立即全部转移至她身上,皇后的眼神里带着不悦,只不过她抬眸看了一眼放下心来,此女长相在花团锦簇的后宫中只能说是尚可,连方才惊艳众人的妙静云的十分之一美都没有。
“留。”皇帝抬手示意太监。
就这样留下了?于心然心中顿时雀跃起来,觉着自己在御书房的付出是有回报的,这姚素儿以后可是要好好感谢自己!
接着皇帝又随意挑了三四个顺眼的,剩下的女子再供其他王公贵族挑选,看似平淡的选秀,却决定了这些贵女未来一生的命运走向。
回到芙蓉轩,于心然不着急卸妆,那大理寺卿家的姚素儿得自己在皇帝面前举荐才有机会进宫,若是懂事些今日定会来她这儿谢恩。
这一等就等到了晚膳时分,姚素儿还未来,难道是被嬷嬷们盯着学宫中规矩了?
“娘娘,那姚素儿!”小琴急匆匆地进屋。
于心然正安安稳稳躺在紫檀木塌上,“她来了?”
“没有!她竟然,竟然先去拜访淑妃娘娘了!听闻还带了好些贵重礼物!只差人、”
“差人什么?”于心然问。
“差人送来了一尊观音像。”小琴忿忿不平道。
观音像?这大理寺卿家的女孩儿投靠了淑妃?
“她这是摆明了嫌你没淑妃受宠呢。”
虽然说良禽择木而栖,于心然看着小琴怀里抱着的观音像,想了想还是要往外扔,姚素儿是嘲讽自己不思进取,只配与青灯为伴?
“诶?!娘娘!”小琴惊呼一声。可是已经来不及了,于心然抓起她怀里的白玉观音就愤恨地往门口扔。
倒不是气别的什么,自己为了叫皇帝那色中饿鬼点头可是花费了不少功夫、遭了不少罪,没想到姚素儿翻脸就不认人了,不懂感恩的势利眼!
“哎哟。”屋外头不知是谁叫了一声。
天这么黑,不会是砸中哪个倒霉下人了吧,于心然走出去几步瞧,只见一串的灯笼慢慢接近。完了,是、是皇帝来了。
砸中皇帝了?!心头一急赶紧从一边将小琴抓过来,小琴也是个机灵的知道主子是要拉她顶罪呢,可不想死得这么冤枉,立马挣脱开了躲到一边,“奴婢还不想死!”
“怎么,贵妃嫌自己宫中珍宝自太多了?”皇帝进屋来,手里拿着的正是方才她扔的那尊观音像,没砸中皇帝,却砸中了皇帝身边的小太监,小太监正捂着额头呢。
“给皇上请安。”于心然赶紧行礼,转了转眼眸,一时也找不出什么借口搪塞。
皇帝安然坐到木塌上,翻看观音像,“雕工粗糙,不是宫中的物件。”
“是大理寺卿之女姚素儿送来的。”于心然恭敬行了一礼实话实说。
“为何要扔?”皇帝接过小琴递来的茶。
“臣妾、臣妾嫌其粗制滥造。”于心然坐到皇帝身边。
“唔,贵妃为了举荐她确实下足了功夫,朕知道的。你是她的大恩人,该是好好谢你才是。”皇帝尤其强调了“功夫”二字。
于心然可不傻,听出皇帝是在嘲笑她竹篮打水一场空。
“此等忘恩负义之人,爱妃可朕替你出口恶气?”皇帝喝了口龙井茶好心提议道。
听了这句,于心然也不端着顿时依偎过去,“臣妾全依仗皇上了。”
“朕觉着爱妃绝不会学那女子,做个忘恩负义之人吧?”
皇帝说话向来滴水不漏,有些话中的深意臣子们听了之后回家方才想通。于心然自认心思精巧,也时常反应不过来,只能道,“那自然了,臣妾知恩图报。”
话音刚路,她身子一轻被拦腰抱了起来。
“那爱妃就先报了这恩,朕再为你出口恶气?”皇帝语气一本正经地调戏,眼神却已放肆至极。
原来是在这等着她呢!他可真像是一只在暗中等待时机,时机到了扑过去将猎物吃拆入腹的饿狼。只是他怎么没去那新进宫的美艳佳人妙静云的住处?这般好色之人居然能忍下来?
“朕更喜欢贵妃。”皇帝像是看穿了她在想些什么,在她耳边低声说了一句。
于心然虽然脸红,心里却想着她能不知道皇帝喜欢她吗?他喜欢她的身子喜欢的要命!不过也无妨,眼下他这么折腾她,可她到底比皇帝年轻十岁,定能熬得过他,早晚有他心有余而力不足的时候!
夜深
两人在人前都是端庄克制主儿,皇上贵妃地互相敬着,一到了床榻上那可真是无所顾忌,于心然曲膝抵住皇帝的胸膛,眼中眸光流转,三分讨好七分戏虐,“皇上先说,臣妾同那妙静云比,谁更美貌些?”
皇帝正在兴头上,一把握住她的足腕,哪里还有平日里的矜贵模样,“爱妃最貌美,爱妃是这宫里头,这全天下最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