愿不愿意呢?我也想知道这个问题的答案。但即便是作为浪矢伯齐最亲近生命体的我,也不能完全读懂他的想法。所以我不能立刻做出决定。
“我得想想。”我说。
“这是当然的,毕竟这不是一件小事。”他点头。
我真的特别想告诉他,我不喜欢他这样说话。
“我可能得想很久。”
“没关系,你什么时候想好了告诉我就好了。”
我起身,拉开他房间的门。
“抱歉,润二哥,公司里的那些同事们太令人难忘了。”我说,他表示理解,甚至有一些欣慰的成分在里面。我又要不得不说了,他比以前迟钝了好多,我记得他曾经是一个了不起的“侦探”,可现在,他完全没能发现我话里有什么端倪。可话虽如此,我也知道,在脑子抱怨这些是于事无补的。
我走出了他的房间,在院子里与月亮对视了片刻,然后回到了自己的床上。
每次在夜里这种静穆的氛围之中,我都能对自己有一种新的认知,因为我不喜欢太安静的环境,这让我难以入睡,而每当这种时候,我脑子里的另外一个浪矢伯齐就钻出来了。我会跟他对话,甚至展开一场辩论:
“你怎么想?关于去润二哥公司的事。”
“不去。”
“为什么不去?我想去。”
“那你为什么想去?”
“废话,到了那里我会比在现在这个公司自由很多,我哥就是老板,没有人会忌惮我。他们对我只会一昧的讨好,而不是说我又在炫耀之类的话。”
“幼稚!”
“我本来就只是一个小孩子。”
“恬不知耻!”
“你能不能好好说话!”
“可以。”
“那你说你为什么不想去。”
“不想去做一件事情需要理由吗?”
“当然不需要,但是我想去,所以你得拿出一个理由说服我。”
“好吧,好吧。你这个屁事多的小子,我得想想……因为你长大了,浪矢伯齐。”
“这是什么烂理由?”
“就是这样,你长大了,所以你得明白你究竟要的是什么?懂吗?”
“该死!我也想知道我要的是什么!”
“不要打断我!该死,你总是太过浮躁。听我说,你仔细想想,然后告诉我,你要的究竟是什么?”
“嗯……我要,一个属于我的舞台。”
“那就显而易见了,润二哥那里不是你要的舞台。”
“为什么?我觉得那里很棒!”
“所以才说你幼稚。动动你那个猪脑子好好想想。老板是你哥,这意味着什么?所有人都会带有色眼镜地看你,没有人会在意真实的你是什么样子的,这一切的一切都会被润二哥的颜色所覆盖住。没有人会待你真心,或许他们表面上会夸赞你的才能,但是,鬼知道他们背地里会怎么样说。你需要的是真实的掌声,而不是虚伪的奉承。懂了吗?蠢小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