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男人说。
接着他在他那个收银台上按了一下,有一面墙的白漆向窗帘一样被拉了起来,代替它出现的是一扇精致的门。
“太酷了!”伯齐喊道,这次他没等舍人强迫他就自己跑进那个所谓的咖啡馆里面。舍人想抓住他,但伯齐跑得有点快,舍人只好不好意思地问男人:
“我们可以进去吗。”
“当然,请。”男人很机械地抬了一下手臂,舍人向他点了点头,然后也走进了那扇门。
咖啡馆,这是浪矢先生和舍人今天最憧憬的一个地方,但是看见那个女人之后,浪矢先生却对咖啡馆没有那么执着了,他现在更想找到那个女人,虽然他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想法,明明他再清楚不过就算她就站在他面前他也完全不知道要说些什么,但是就是想要找到她。
“您刚刚说,这里可以是任何店是什么意思?”浪矢先生略带疑惑的问。
“先生,我不知道如何回答您这个问题,但是就像它的字面意思一样,只要你想,这里可以是任何店。就像刚刚有位小姐,她似乎压力很大,于是我给她推荐了一个解压的‘店’。”男人用他机械的声音回答。
浪矢先生当然知道他说的那位小姐是谁。
“我可不可以也去那家‘店’?”浪矢先生忐忑地问。
“当然。”
男人再次在那个收银台上按了一下,另一面的墙壁上的白漆也被掀了起来,换而出现的是一扇很朴素的门。
“请。”男人机械地抬起了手臂,浪矢先生朝那扇门走了过去。
这个店十分地古怪,但是浪矢先生没有丝毫的犹豫,他打开了那扇门,然后随手带关。
这时他听到了门被上锁的声音,他警惕地转过了头,门上写着四个字“密室逃脱”。这是在门外的时候看不到的。
这听起来似乎有些恐怖,但是浪矢先生丝毫不觉得可怕,反而他觉得有些兴奋,解迷,这对看过很多本推理小说的浪矢先生来说是再有趣不过的事了。
浪矢先生环顾了一遍四周,这并没有什么奇怪的地方,只是这个所谓“密室”的装修,用了绿色的墙面,让浪矢先生觉得有些晃眼睛。其他的地方完全平平无奇,甚至只有一条笔直的路。
浪矢先生朝那条路走了过去,路的尽头有两个箱子,其中一个已经被打开过了,一旁的地面上还有一把锁,而另一个箱子浪矢先生研究了很长一段时间,发现它是打不开的。浪矢先生想,这可能是这个游戏的设定,只能打开一个箱子,而那个箱子已经被先进来的那个女人打开过了。
但这又让浪矢先生陷入了一个窘迫的境地,因为除了那两个箱子之外,这里什么都没有。
如果说一定要打开箱子才能继续往下走的话,那对浪矢先生来说这个游戏已经被卡死了。因为很有可能是在进门的时候就会有一个道具,能够打开这两个箱子,而这个道具仅有一个,而且已经被先进来的那个女人拿走了。
浪矢先生在这个地方所有的墙面上敲了敲,希望能发现密道之类的东西,但是完全没有,浪矢先生只能无力地在箱子的旁边坐了下来。
他现在无比地懊恼,因为他明明知道那个女人就在这里,他却没办法看见她。
可能是一个无意的举动吧,浪矢先生把手搭在了那个被打开的盒子上,他失落地把那个盒子给合了上去,然后又将它打开,用这种行为消遣着自己的无聊。但当盒子一开一合的瞬间,盒子上闪出了一道红光,浪矢先生只觉得突然心脏有点受到了惊吓,然后进入他耳朵的,只有一声巨大的“扑通”。
浪矢先生从水潭中游了上来,再往上看的时候,本来被他踩在脚底下的地板正在缓慢地合上。
他并不觉得这有什么吓人的地方,他现在的情绪只有兴奋,毕竟,他也算是破解了第一个难题了。
浪矢先生从水潭里爬上了岸,他全身已经湿透了,揉揉眼睛,他大概看清了这到底是个什么地方。和第一个题目不一样,这里有许多人工种植的花草树木,还要一个就摆在那让你打开它的门。
在门的前面,有一个女人,和浪矢先生一样,她也浑身都湿透了,而她现在正用一种意味深长地表情望着浪矢先生。
“好久不见。”浪矢先生说,他直愣愣地望着女人的眼睛,女人把视线从他的身上移了开来,墨绿色的眼睛里似乎参杂了许多说不出来的东西。
“好久不见。”女人小声地说。
气氛变得有些奇妙,和想象的不一样,浪矢先生没有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反而,他有无数的话想对这个女人说,但不知道该先说哪句才好。
“你知道我的刀叫什么名字吗?”浪矢先生说。
“不想知道。”
“它叫梨山黎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