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窝在床上浑身无力,床都下不了,周庭找了医生来看,也吃了药,依旧不见好转。
周庭慌得很厉害,可去了各家医院,找了各种大夫,却都说看不出什么毛病。
容真劝他别担心,其实心里也害怕是不是这个躯体已经不行了,到了自然销毁的时间。
那也太快了。
他做不了什么,看着周庭联系国外医生,然后彻夜不眠地守着他。
出国前一天,容真醒来,看周庭抱着他睡,眼睛却是睁着的,容真小声地跟他说话。
他说:“别怕呀,我一直管着你。”
那双阴郁的眼刹那红了,疯狂去吻他,亲着亲着就开始控诉:“你不能这样……你明明答应我的!”
容真用力撑开眼皮,脸上湿湿的,像是骤然下了雨,他看着男人哭完,又爱又狠地亲自己,嘴皮颤了颤,也跟着哭:“是啊,我答应你的……”
他一哭,周庭就惊惶地起身抱他,自己还在落泪,却伸手去拭对方的眼角,像是失了魂:“真真不怕,不哭啊,老公保护你……”
那一夜是怎么度过的,容真不太记得了。
再醒来,状态与之前截然不同。
他失去的力气像是全部回来了,头也不痛了,精神抖擞,和生病之前没有任何区别。
还在清晨,周庭在外面收拾行李。
容真鞋都没穿,光着脚噔噔噔跑到客厅,和男人对上视线的那一刻,抬脚冲了过去。
周庭一把将他抱起来。
容真搂着他的脖子:“我好了,你看,没事了老公。”
男人眼里带着红血丝,目光狂热又阴晦,将他又往上抱了抱,手往下一把裹住他冰凉的脚,往卧室走。
容真被他压在床上,几乎有些残暴地亲,可看他一皱眉,就又立马温柔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