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20 万就20 万，不过事后那些手续以及保固维修的事情我一概不负责，真有问题，你们也不能再向我索赔。”你提出你的条件。

“那当然，我们会把车子过户的程序处理好，小姐你只要负责收钱就好。”销售人员看你已经解决卖车的问题，也就转了个话题，他想搭訕你，“小姐，要不要去喝杯咖啡，我请客。”

你没有答应，说了‘我还有事’之后，人就离开那家二手车行了。

没了汽车代步你也不在意，毕竟除了那些证据外，你一点都不想与应家再有任何牵扯。

伸手拦下一辆出租车，你让司机载你到附近一间疗养中心，你已经有叁个月没来过这里了。

在柜台办理了访客登记，你熟门熟路地走进位于六楼的电梯出口左边数来第叁间房间。

满头花白头发的老者似乎还在沉睡中，并未察觉你的到来。

疗养院五楼以下是每六人一间房，每间房配置一名看护负责照料行动不便者的生活起居；至于六楼以上则有单人房以及双人房两种，一样是每间房配置一名看护照料。

你走近床边，眼神疏离而冷漠，床上的人看起来就像是剩下那么一口气罢了。

垂下眼，又看了好一阵子，你缓缓开口，声音极小，就像是说给自己听而已。

“曾经权势如日中天的商界巨鱷也有如今这样子的下场是吗？”与凉薄的话语不同，你的双手极为温柔地帮老人把跑掉的被子盖好。

你来这里的次数不只一次两次，每次来时老人总是在睡觉，你从来就没有见过他清醒的时候，你甚至怀疑躺在这里的不过就是一具看起来安详但早已没了呼吸心跳的尸体罢了。

待了十来分鐘，你准备要离开了。

“你……你……来了……”你转身之际，老人居然发出了微弱的声音。

第一次，你来了那么多次，这还是第一次老人醒来开口说话。

你慢慢转身，美眸看着床上的老人。

“对……对……不……起……”老人极为困难地开口，话语说得断断续续的，“请……你……原……谅……我……”

你深吸一口气，摇头说道：“我们莫家几乎快家破人亡，原谅你……又谈何容易……”

说完，头也不回地离开这间房。

当晚，疗养院中六楼单人房的那位老者呼吸中止，送往医院抢救无效，享寿91 岁。

曾经的一代商业巨鱷殞落，而你与应家的恩怨了结……现在才正要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