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所言非虚,吴王早已看见皇帝一身鲜血淋漓,只是苦于自己被霍丛烨缠住了手脚,带来的侍卫又被打发去了外面这才不得不苦苦支撑着。听得子蘩这样一说,霍丛烨又停住了进攻,他慌不迭的弃战过来扶住皇帝,朝外面厉声喝道:“来人啊!人都死哪里去了?”
他唤了半天不见人进来,于是撕下衣袖上的一块将皇帝胸口的伤处包扎起来。那血渗的很快,迅速的将褐色的精密绣纹掺透。南宫凌沣人已经虚弱的发昏,只是死死的按住手,不肯吭声。
“四哥!四哥!……”。吴王焦急不已,四下里张望着,他不知道自己带来的人已经被霍丛烨布置的人收拾了干净,直到自己翻箱倒柜找出止血药时,才发现四下已经空无一人。
子静走了,他们——都走了,一室的寂静,只有腥浓的血腥之味,弥漫在这原本庄严肃静的古刹后山之中。
终于给南宫凌沣止住了血,他小心翼翼的将他拢在怀里,两人委顿着坐在地上,只听南宫凌沣嘴唇微张着,声若细蚊:“子静……”。吴王眼角一酸,伸手去握住他的手掌。
“四哥……”他不由的悲凉顿起,一时间顾不得形象,竟然险些就要落下泪来。
京城外,一对骏马急驰在官道之上。秋日天色暗的早,这几日太阳极好,是以马儿驶过时,扬起一阵阵的粉尘。
霍丛烨心知子静怀着身孕,所以小心的带着她共乘一骑。他们已经走出了大融寺许远的距离,马蹄声轻舞响过,身后的一切都渐渐远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