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后猛一听此言,差点没有昏死过去。皇帝居然要带安贵妃那贱人出席这样的场合,皇帝赐婚臣下,所嫁的还是太后娘家的侄女,这等场合,便是要带,她这个正宫也必不可少。
因为,那居中的位置,是留给帝后的!
可现在,皇帝却因为此事而禁了自己的足,他,居然只带安氏那贱人去纳兰府?!!!
想到这里,曹后脑子一热,当下就冲口而出道:“皇上,您这是要让安氏对臣妾取而代之了吗?臣妾不服,您不能这样对臣妾!臣妾是您的结发之妻,臣妾是中宫,是皇后,是…….”。
她犹想说些什么为自己辩解的话,可最后,却在皇帝那太过锐利的目光里,一寸寸的声音低弱了下去。
皇帝不再看皇后,只起身,大步向外走去。待他走到门槛处,这才稍稍回过头来,对皇后说道:“皇后,你说的对,你是朕的皇后。可你也不要忘了,你这皇后之位,是谁给予的。”
说完,他再不回头,转身大步而去。
而寝宫之中,脸上仍残留着东珠粉膜的曹后,则瘫软在厚实的地毯上。她的身体,在听清楚皇帝最后的那句话之后,禁不住的开始颤抖发寒。饶是身旁的几个侍女再三用力,却也架不起她那失去力气的身体。
窗外月光皎洁如水,浅淡的树枝影子投射在纱帐上,蜿蜒曲折犹如帐内女子无限心事,隐约的更鼓声,更是一阵阵敲打着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