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困吗?”
“不是很瞌睡。”娇娇眨眨眼。
....
冷白的月色照在银装素裹的大地上,整个世界如梦似幻,尽是霜。
屋里的娇娇恨恨咬了咬谢然的肩,被欺负的狠了,眼中一片潋滟的水雾,眼尾绯色的红。
*
手腕疼,荒唐。
娇娇第二天早上膳食是在屋里用的。
她背靠着软枕,身上披着外衫,谢然一勺一勺舀着喂她喝。
“后天就是生辰礼了,夫君送我什么礼物?”
谢然卷翘的睫毛下垂,光影落在高挺的鼻梁上。
“想要什么?”
但凡她想要的,都给她。
娇娇咽下谢然喂的粥,咂摸咂摸。
“这要你想才有诚意,夫君。”
门外的婢子轻轻叩了叩门。
“殿下,裴之涣在府外求见。”
“让他去书房等着。”
娇娇眨眨眼,“裴之涣?裴探花?”
谢然继续给娇娇喂粥,“张嘴。”
娇娇乖巧的张嘴。
现在她真的就是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咸鱼生活啊。
“我让他管户部。”谢然淡淡解释。
他私人时间并不喜欢和娇气包谈论自己的下属。
娇娇想了想,裴之涣确实是个人才。
在理财上。
当初在东宫赏菊宴上卖了孤本,挣了个盆满钵之后居然还在自家门口卖字赚钱。
娇娇明显跑神了。
“别想了,先喝粥。”谢然一勺粥直接送到娇娇唇边。
一勺接一勺,娇娇来不及再想。
*
裴之涣不知道为什么自己的顶头上司突然对他格外严厉了,他直觉肯定哪里出问题了。
可他不知道自己怎么招惹了摄政王大人,他一向安分守己啊。
他不知道怎么问摄政王大人,并且很显然,摄政王大人不想跟他解释。
“让你做的事情怎么样了?”
裴之涣拱手,出言行事都更为谨慎,“场地都已经布置妥当,只等娘娘生辰礼。”
他才是真真正正娇娇生辰礼的主办人。
“请柬呢?”
“都已经发出去了。届时,玉京城的贵胄都会过来。”
谢然点点头。
十六岁是个坎,娇气包以前从来没大张旗鼓办过生辰礼,这是头一次,不能出差错。
往后再过,便是年年庆生。
“订的衣裳和鞋裙呢?”
“也都已经到了,绣娘也在,殿下是要今天让娘娘试吗?”裴之涣聪明,忙道。
谢然瞥了他一眼,面色不太好看,“嗯。”
裴之涣就更懵了,他擅长察言观色没错,但是根本不知道自己又是哪里招惹到了顶头上司。
“你可备礼了?”
裴之涣彻底懵了。
备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