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儿笑了笑。
乐儿把药端上来,娇娇喝了药,又沉沉睡了过去。
与之前总是莫名其妙昏睡不同,她最近那一头乌黑光泽的头发掉的有些快,吃的也少,还有时候容易精神亢奋,谢然找来的医郎特意给她开了安神的方子。
谢然放轻步子走到室内。
娇娇枕边落着几根长长的黑头发,泛着如绸缎般的光泽。
谢然把它们收起来,娇气包看到这些头发总是会各种叹气,然后回头烦他。
眼不见心不烦。
他在她身边坐下。
谢然轻轻使力戳了戳她的额头。
娇娇蹙眉。
谢然又轻轻戳了戳。
娇娇还在蹙眉。
谢然勾唇一笑。
手指换了一个地方,碰了碰娇娇的脸颊。
娇娇在睡梦中鼓起脸颊。
谢然伸手在娇娇唇角捻了捻,做成一个笑着的样子。
娇娇撅撅嘴,像是特别不乐意。
然后她缩了缩身子。
但是谢然穷追不舍。
最后娇娇耐不住烦,还是露出了一个标准的小白花的笑容。
谢然满意的松手。
娇娇睡得更沉了。
屋子里的地龙烧的旺旺的。
谢然看着窗外无声飘落的小雪,北戎的那昧药,陶太傅能取来么?
还有最后一昧药,碧茛到底在哪儿?
他又加派了一堆人去寻药。
*
在年关那热闹的氛围下,哪怕是缠绵了一个冬天病榻的娇娇,脸上的喜色也肉眼可见多了起来。
“夫君,贴窗花吗?”虽然是疑问句,但是娇娇已经实诚的拉动谢然的衣袖。
谢然并不是很愿意花时间在这样的琐事上,但是娇娇不放人。
他手里被塞了一把剪子。
“你先剪,就剪个简单点的春色满园。公务还没这个好玩呢。”
娇娇算是发现了,谢然离开了公务,整个人就惫怠极了,仿佛无所事事,生活毫无乐趣。
娇娇在那边和喜儿先贴着。
“靠左点。”
“再往上点。”
“好了。”娇娇欢喜地笑了,“你瞧正好衬着外头的梅树,多好看。”
谢然也扫了眼。
他手上的动作一点也没有开始。
娇娇看过来,“你怎么还不开始啊夫君。”
谢然把剪子往一边一放,“不会。”
娇娇瞥了他一眼,拿起剪子,她沿着细细的炭笔划过的地方顺着剪,“看,不还是挺简单的吗?夫君你那么聪明,能学会的。”
她全副精神都沉浸进去,靠在谢然身边慢慢的剪。
红色的纸花簌簌落了一地。
谢然慢慢勾起一点笑。
作者有话要说: 下一章可能是个大章节。
☆、娇娇然(三十五)
陶太傅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