丝毫不在意碗里是苏芩吃剩下的。
苏芩看着他的模样,忍不住的赌气,她干脆起身决定上楼给自己补个觉。
只是苏芩刚起身站起来的时候。
“别走,”夏池伸手拉住她的皓腕,“等等。”
“怎么了?”苏芩不解的抬头。
却只见夏池懒洋洋的从凳子上起身,然后弯下了腰,一片阴影笼罩在她的头顶。
不等苏芩有任何的反应,她的唇角被一片温热的唇触碰了下,酥酥麻麻。
苏芩被惊了一下,跳脚一般的弹了开来,她瞪着黑葡萄般的眼眸,气鼓鼓的对夏池凶悍道:“夏池,你干嘛!”
夏池舔了舔唇角,眼神慵懒一笑,带着眼下的泪痣颤了颤,“嗯,嘴角的不能浪费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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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是苏芩倒霉还是什么,显然那一碗**的姜汤下肚也没有让苏芩幸免,晚上睡醒了之后,苏芩觉得浑身发软。
鼻子严重堵塞,她伸手摸了摸额头,似乎有点发烧的症状。
自己常备的药都在宾馆里,她起身给自己开了灯,外面的天彻底黑透了,看了眼床头柜上的手机,时间已经快凌晨一点。
苏芩将外套给自己披上,她想着要么去附近的药店买点药,或者就回酒店。
哪知道她刚开了门,就听见楼下传来一阵钢琴声。
是苏芩特别喜欢的一首曲子,tears。
这首钢琴曲是旅韩华裔new age钢琴家renodia演奏的钢琴独奏音乐,因为很喜欢,苏芩还特地去买了这张钢琴独奏专辑《梦》送给夏池当做生日礼物。
那个时候,他们还合住在地下室里,夏池的乐队处境很艰难,键盘手阿刚走了,说是回去接他爸的班做一名厨师,而乐队的鼓手小熊也不得不因为生计而离开了乐队。
那年的冬天真的好艰难,没有钱,唯一的收入也是夏池没日没夜的给人写歌,有些曲子被人挑中了就算是万幸,而大多数的曲子,都被搁置在一旁落灰。
他却从来不和她多说他们的日子有多艰难,只是让她乖乖的念书,而他会养家。
苏芩踩着棉拖鞋慢慢的下了楼。
客厅就开了一盏吊灯,光线垂落在白色的三角钢琴上,一双修长的手在黑白的琴键上飞快的弹奏着,音乐声宣泄出来,勾起苏芩不少往昔的回忆。
直到音乐声突然地戛然而止。
“打扰到你了?”夏池从琴凳上起身,他皱着眉头,从椅背上拿起一件外套披在苏芩的身上,“怎么不多穿一件。”
苏芩拢了拢身上的外套,她一低头就能闻见他身上的白麝香的古龙水味道。
“可以……送我回宾馆吗?”
这个点了,如果出去打uber的话,会不安全。
所以苏芩这才开口请求夏池送她回去。
“怎么了?认床吗?”夏池以为她睡得不舒服,“还是睡不着,我有带褪黑素。”
苏芩摇了摇头,“都不是,我好像有点发烧。”
夏池立刻紧张了,他伸手摸了摸苏芩的额头,又摸了摸自己的,果然有点烫。
想必是下午的那场雨,让她受了凉。
夏池嘱咐她:“我带了退烧药,你先上楼去,我给你去烧热水找药,”他见苏芩的表情木木的,眼睛里也没有了平日的神韵,果然是发烧发傻了。
夏池叹了口气,他放心不下她,干脆拦腰将苏芩抱起。
原本披在苏芩肩膀上的衣服顺势滑落在地。
天旋地转之间,苏芩下意识的揽住他的脖子,“夏池,衣服……”
夏池抱住她,稳稳的上楼梯,“别管衣服了。我送你上楼,别回去了,你一个人住宾馆里我也放心不下,晚上你住主卧,我陪着你。”
不知道是因为这突如其来的一场病让苏芩难得表现出了脆弱的一面,还是发烧之后,整个人的四肢都跟着软绵绵的,她难得没有拒绝夏池提出的好意。
而是顺从的乖乖的躺在了主卧king size的大床上。
夏池将被角给她压好,他摸了摸苏芩的额头,然后将房间里的温度调高了点,“你在这里躺一会儿,我很快就过来。”
他的行李箱里,小助理应该给他带了一些常备的生病的药。
苏芩躺下去不久之后,夏池很快就上了楼。
他端了一杯热水,手里还有一颗处方药,还是他打了电话问小助理之后才弄明白的。
电话那头小助理一听他要找退烧药,立马紧张的不行,问东问西问的可烦人了。
夏池没耐心的说道:“生病的人不是我。”
“哎,那是谁……”小助理诧异了,居然还能有人让夏池这么费心。
“是苏芩。”
“啊,苏芩姐姐生病了?”小助理稍稍舒了口气,只要不是夏池这个祖宗,是谁都可以,让他自己生病都没问题。
同样在会议室里的吴译立刻杀来了一记眼刀,小助理立刻缩了缩脖子,对着吴译摇了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