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较于夏池的挑剔,苏芩则一般都是选择外食。
她自己一个人在家的时候很少做饭,吃也吃的是沙拉或者水果。
唯有他来的时候,她才会在厨房里忙忙碌碌。
苏芩买完菜回到家,看了眼时间,快七点了,她衣服都来不及换,赶紧将排骨卯上,老母鸡炖上。
一通忙活下来时针已经过了八。
苏芩看了眼手机,没有动静。
她心里虽然等的有些焦急,但是也暗暗地松了口气,至少还是来的,顶多就是迟一点罢了。
也许是路上堵车,又也许是通告结束的晚了。
这样的事情,说多不多,之前也是时有发生的。
于是她便把菜饭用保温饭盒盖上,然后又洗了个澡。
等出了浴室,她身上的睡衣换成了他喜欢的吊带蕾丝款,香水是偏甜的英国梨与小苍兰,甚至连房间里开的香氛都是她亲自挑选的石榴花与血橙香。
床头的闹钟一点点的过去,苏芩刷了一阵微博,又扒出b站上关于夏池的剪辑看了好久,却不见家里的门有任何的声响。
伴着石榴香混着血橙的香氛,一天的忙碌让睡意慢慢的笼上苏芩,梦里却又睡得不甚安稳。
梦里,那张清俊的容颜,勾着一抹若有似无的坏笑,还有低沉的犹如大提琴般悦耳的声音,以及午后暖阳般的日光。
触手可及,却又在一个转身,遥不可攀。
那些光怪陆离的梦总是缠绕上她,每一个在床上翻身,都成了辗转难眠。
等到真正入睡安稳了的时候,深夜的一阵刺耳的手机铃声将苏芩彻底吵醒。
第2章 第 2 章
我的宿命分两段,未遇见你时,和遇见你以后。
你治好我的忧郁,而后赐我悲伤。
忧郁和悲伤之间的片刻欢喜,
透支了我生命全部的热情储蓄。
—— 《路人》贝西
接完电话,苏芩换了件t恤披了件风衣就匆匆忙忙的赶下楼来。
江浙一带的梅雨时间,下午还很闷热,等到了深夜凌晨时分,则是凉透了。
苏芩等在楼下停车场的电梯入口,她拢了拢身上不算厚重的风衣,手里拿着棒球帽和黑色的口罩,是出门前匆匆带上的。
现在的夏池风光无度,写的歌更是千金难求,所到之处都有人一呼百应,万千少女都跟在他身后举着手机拍个不停。
所以她要更加的谨言慎行,生怕一个不小心便给他添了不必要的麻烦。
即使在一起了有十年之久,她还是一如既往的在意他身上的每一个细节。
伴随着这几年他的爆红,他们的每一次相见,都让她无比的珍惜。
因为太短暂了。
满心期待的等了许久,停车库的门口才有动静,伴随着一阵前照车灯的灯光,黑色的保姆车缓缓入库。
苏芩赶紧迎上前。
“过来搭把手,”车内的门缓缓打开,一道沉稳的声音传来,瞬间将苏芩的满心期待通通摔碎。
因为车内等着她的,是已经喝得烂醉如泥的夏池。
早已不省人事。
“怎么喝了那么多……”
望着夏池脸上不自然的酒晕,苏芩满心的欢心变成了忧心忡忡。
“对嗓子不好的......”当然,对身体更不好。
“录完节目之后有一个庆功宴,”车内的是夏池的经纪人吴译,他算是夏池的半个伯乐,当年在夏池不温不火的时候签下他的。
前年开始,他跳槽出来单干,和夏池一起开了传媒公司,算是夏池公司的合伙人。
苏芩不多言语,她跟着吴译一起将喝的烂醉如泥的夏池抬下了车。
“老张,你去看看周围有没有狗仔,”吴译吩咐司机道,“帽子和口罩呢,带了没。”
他问苏芩。
苏芩连忙从口袋里掏出事先准备好的口罩和帽子。
吴译不客气的接过,直接扣在了夏池的脑袋上。
两人连同司机一起将夏池这个醉鬼终于搬回了家。
吴译掏出手机,看了眼明天的行程单,说:“明天下午有个通告,你记得明天等他睡醒之后跟他说,我中午吃完饭后来接他。”
说完便连同老张一起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