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文山坐在花梨雕花木椅上,神色沉重,手指有一搭没一搭的敲着桌子,静坐半晌,又想摔东西,却发现桌上那杯子已碎在地上,只得握了拳,狠狠地砸在桌上。
“我不信他功夫能这么突飞猛进,找个机会试探一下吧!”
景柯踌躇半晌:“若万一是真的呢?他真的这般厉害呢?”
“那就让他消失!有景文河一个绊脚石就够了,这个小杂碎也来挡我路!”景文山似是气急,气息重了不少,胸膛起伏,引得一片哼哧哼哧声,“若不是景文河半途中堕落,整日什么事都不干,只想着风花雪月,硬是将所有的事交给景樊,怎么可能让景樊抢了先机,顺了这少家主之位?景文河!哼!还以为他是个老实的,没成想这么有心计。”
景柯一时不知说什么好,顿了顿安慰道:“父亲莫要生气,我先安排人试探一下。”
景文山喘了半晌气,又慢慢平复下来,深思道:“不用找人了,景家这几年太平静,太无趣了,添点热闹吧。”
景柯疑惑:“父亲是什么意思?”
“你此次下山不是也接触了几个家族的年轻一辈吗?联系一下他们,还有之前结交的。”景文山鼻孔出气,哼笑一声,眉目狰狞,“我会去找几个长老们,景家这么多年一直隐在东部,不能总是与世隔绝呀,多与外界交流切磋才能进步。”
景柯迟疑道:“父亲是想办个比武赛事?景樊会同意吗?”
“若他真想立威,必然会应,至于比武中出个什么‘意外’就不是我们能控制的了。”
景柯着实有些不解,“景樊这些年谦和的很,怎么突然要锋芒毕露了?”
景文山哼了一声:“估计是发现觊觎他家主之位的人还不少,装了这么多年伪君子,装不下去了。”
景柯多少有些认同,又想起景大涛,不由道:“父亲,那景大涛又来要钱吗?”
景文山召唤了门外的小丫鬟,让又送一杯茶进来,听了景柯的话,只是无所谓的点点头。
景柯皱眉:“父亲,这人越来越贪婪了,不能再惯着他了。”
小丫鬟将新置换的茶水放在景文山手边,又收拾了地上的残渣,默默的出去了,景文山慢悠悠的喝口茶:“中部那边似乎不太对劲儿,中徐家是中部有名有望的顶级大家族,但其似乎又忌惮当地一个小家族。”
景柯扬声惊讶:“忌惮小家族?怎么会?”
景文山摇摇头:“具体我也不太清楚,景大涛给的消息,中部并不像表面那么太平,怕是暗潮涌动,我们先静观其变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