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帝用他用的顺手就一直用了,但因为给他擦了不少屁股,也没想过给他升官。
皇帝登基后也觉得顺手,就一直留着他了。
这裴侍郎还真没有让他失望,从来没有不搞事的时候。
“行了,别说了,朕知道是怎么回事了。”皇帝打断了裴侍郎,不就是疼爱自家哥儿嘛,都说了小半个时辰了还没有说完,皇帝听得烦了,也不打算听周侍郎说什么了,直接做出了处置,“裴侍郎宫中失仪但爱子心切情有可原,罚俸禄半年。周侍郎治家不严,罚俸一年,停职十日回去治家,等管理好府邸再回来上值。”
皇帝的处置对周侍郎而言无异于打脸,他还是皇帝登基以来,第一个下旨让他回去管理家事的人。
裴侍郎对这个处置还算满意,也不继续坐念唱打了。
“裴老,裴老。”出宫的时候,裴侍郎健步如飞,周侍郎追在他身后喊。
“别喊了,老夫已和你割袍断义,再无世交之谊。”裴侍郎想到还有割袍呢,又去拜托守宫门的禁军给他割下一个衣角来,将衣角作为割袍断义的凭证递给他。
周侍郎拿着裴侍郎的衣角风中凌乱,怎么发展到地步了呢。
他们两家可是世交呢,有什么事情不能够私下商量解决的。
皇帝知道裴侍郎还真和周侍郎割袍了,不禁笑骂出声,“还真是这老混球能做出的事。”
皇帝身边的来喜知道皇帝这么说,却不是不喜裴侍郎的意思,相反,可能还要赞赏的意思在其中,“裴大人清正,眼睛里揉不得沙子。被世交算计,险些误了哥儿的婚事,可能是气急了。”
“那就是个老赖,谁知道他打着什么主意呢,也不怕自家哥儿嫁不出去。”皇帝哼了两声道,对裴栖表示了一下同情,有这么一个强势的亲爹,就因为儿子受了委屈世交都搞,谁还敢娶哦。就怕裴栖受了委屈回去告状,裴侍郎发起疯来连岳家也搞。
“这不是有皇上您吗。”来喜谄媚的道。
“若是他家哥儿二十五了还没有嫁出去,朕就考虑给他赐个婚。”皇帝幸灾乐祸地道。
裴侍郎和周侍郎在宫里面割袍断义的事情一上午的时间就传遍了京城。许多人都知道了周文彦做下的丑事,和裴侍郎对裴栖的看重。大家都在指点周文彦,少有指点裴栖的。
一来人家裴栖是受害者,差点被骗了。二来,因为裴栖有个了裴栖,裴侍郎找他们父兄的麻烦,至于年纪大直接当没听到。
“父亲,您今日闹得动静太大了。栖栖受了委屈,咱们私下和周家解决就是,何苦闹到皇上面前。”裴侍郎长子裴大老爷下值回来找到裴侍郎的书房道,“裴周两家是世交,如此倒是让人看笑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