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乐学院吗?”顾望问道。
沈诏点头,“我还只跟你说。”
“不跟越枫说?”
沈诏啊了一声,小声道,“他肯定会念叨我的,我不想跟他说。”
这两人快了,顾望能看得出来,越枫都快熬死了,但沈诏突然来这么一出,顾望担心越枫炸锅。
顾望好笑道,“你跟他说一声,要是我出国不跟你说你怎么想?”
“那怎么可以……”沈诏毫无底气的辩驳。
到了下午填志愿的时候,李舒雅站在讲台上,一个个帮班里同学分析他们的成绩最能稳稳够到的分数线,教室里闹翻了天,顾望在第一第二第三志愿上都填了a大,贺清桓看他填了才填了他自己的。
顾望注意到,“……”
他还能骗贺清桓不成?
顾望把表交给过来收的文婷,一针见血的指出,“贺清桓,不至于,填不填重要么?”
文婷,“……”
两个人是在上个月,一齐被保送的a大,学校公示下来的那一天,除了他们自己班里的人,其他班的人眼珠子都要羡慕得掉下来了,什么天杀的状元命,a大的保送名额少得可怜,能获得名额的渠道也很少,虽然对这两人的保送心里都有了点准备,但真正看见白字黑字的公示的时候,心灵还是在这一刹那被震到。
被保送,意味着其他人大汗淋漓神经紧绷的刷题考试的时候,这两人,可以悠哉悠哉的呆在家里吃吃喝喝,不需要参加高考。
羡慕的眼泪到处流。
跑到外围的几棵梧桐树,经历了很多个春秋,在这个夏季,扶疏如巨盖,浓密厚重的墨绿树叶层层叠叠的压在枝头。
知了的声音叫喊声嘶哑,每个夏天,它都在竭力洒尽热情。
球场上的篮球撞击篮筐,砸在地面上弹跳起来,灼烈太阳底下冰可乐开罐时候的声音,江边那座小山上的小寺庙在整点撞钟。
下午五点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