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中某位老王爷重金求一幅廖大家的丹青,压根都买不着的事,苏遥还记得。
傅大鸽子这说得跟随手捡的一样。
傅大鸽子的五叔家便更了不得,送来一把琴,大名鼎鼎的“希声”,是隐居的国朝音律大家严止亲手所制。
这世上恐怕都没有几把。
傅陵笑笑:“我五叔在西域照管家中生意,偶然从贼匪手上救过严大家。他与严大家交好,也就一句话的事。你从前说你会弹,正好弹着玩。”
苏遥再度睁大双眼。
这巴不得要藏起来一天保养个六七遍,还弹着玩。
傅陵瞧他这副孩子气的模样,便不由心痒,抱住苏遥在面颊上亲一大口:“你就这么稀罕这些物件?”
苏遥发自内心地感叹:“你们傅家真厉害。”
傅陵凑近他:“傅家的我最厉害。”
又说不正经的话。
苏遥腾一下脸红,只推他,又被傅鸽子按在怀里。
傅鸽子低声道:“东西有什么要紧,这些都是心意。”
这心意太贵重了。
这加起来都能买百八十个苏遥的店了。
苏遥只能再度感叹:“你们家也太有钱了。”
傅鸽子捧起他的脸啄一口:“是我们家。”
苏遥终究脸红,轻声道:“婚事怎么说呢?”
提起这个,傅鸽子又耷拉下眉毛:“就是这个不好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