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咕咕乐得自在。
雨疏风骤,正是睡大觉的好日子。
大鸽子躺在榻上,又睡一下午。
再睁眼时已天色昏暗,傅陵于榻上翻个身,正打个哈欠,忽听到一阵急促的叩门声。
这声音伴着廊下散乱的灯笼影子,一下子让傅陵醒神。
同样让他一惊的是苏遥。
苏遥敲着门,语气惶急:“傅先生,傅先生,阿言不见了……”
傅陵霎时沉下步拉开门,便瞧见苏遥慌神的样子:“傅先生可不可以遣人出去找找阿言,整个别院都找过了,从下午起,便没人瞧见他……”
大雨惶急,廊下的灯笼摇曳不止,天色幽暗,灯火昏黄,映出苏遥一双惶恐不安的眸子。
傅陵转身阖上门,自孟管事手中抽出披风与苏遥穿上:“你慢慢说,怎么回事?”
苏遥虽然着急,但也从头说起:“我从傅先生处出来,阿言才告诉我,早上与吴叔、孟管事找我,是因为今天想去苏家的田庄看一圈。从前他跟祝娘子去过,再说也不远,我便麻烦孟管事套马车送他去。”
孟管事接口:“是,这是车夫。”
这中年车夫是个稳重的壮汉:“我拉苏小公子出门时,本是雨停。但半路雨突然又大又急,我便想着,今日左右玩不成,不如回去。掀开车帘一看,人却不见了。”
傅陵先问:“人真的上车了?”
“真的。”
中年车夫皱眉,虽然又急又忧,终究是傅家的下人,还算镇定,“临出门时,我递给苏小公子一包姜糖梅子,让他路上吃着玩,还看见他接过。”
孟管事低眉颔首:“以防万一,老奴刚刚把别院找过一遍,不见人。八成是丢在路上,老奴已经遣人去找了,现在来回禀公子一句。”
除了他与吴叔,无人知道阿言的可能身份。
怪不得现在才来回他和吴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