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矜不免稍有疑惑。
但这个时候,误会不误会,也都不打紧。
话既说到这里了,哪有眼睁睁瞧着它倒回去的道理。
宋夫子大喇喇往案边一坐,正经端出一身师长的架子,瞧向蹙眉的阿言,肃然道:“你方才说什么?”
苏遥方要张口,宋矜瞬间拦住:“苏老板不用怕,我这学生若是敢对不住你,我第一个不饶他。”
这姓傅的不是个好人,师长倒还算讲公道。
阿言仿佛终于找到靠谱之人,立即忿忿道:“宋夫子,我原是晚辈,不该落您的面子,只是就事论事,非说清楚不可。我家公子面和心软好讲话,但也不是任谁都能欺负!”
他既张口,怒火便上头:“夫子,您大可问问您这学生,昨晚是做过什么好事!他今儿还不肯认,还哄得我们家公子也替他遮掩,若非是我恰好撞见,还不知道要稀里糊涂到几时!”
“我家公子受你蒙蔽,但旁人可不是瞎子。你既做得出来,就在这里说清楚,你认不认,你管不管!”
阿言这番兴师问罪想是发自肺腑,苏遥插都插不上话。
宋矜听着,倒微微走一下神:其他疑似小皇孙的孩子,他也见过几个。
着实没有一个比得上阿言的气度。
话说得有条不紊,架子也端得沉肃威严。
退一万步讲,若事到临头,又当真寻不到那个小皇孙,就现下这位以假乱真,也十分地足够了。
宋矜便半耳朵进,半耳朵出,听罢这席话,已大略明白事情始末。
他扬眉,缓缓瞧傅陵一眼,语气却格外严厉:“你昨晚做了什么好事,还不快说!”
从前也看不出来,自家这夫子做戏做得还挺真。
但论起戏精,傅大鸽子怎么可能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