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上两口,又按住苏遥:“你别喝了,尝些味道就成,太凉。”
齐伯一向不许他吃生冷之物,家中的冷饮皆是温的。
苏遥正寻思着齐伯没瞧见,偷偷喝上一点,却被傅陵逮个正着。
苏遥一愣,只小声:“裴先生昨日说,我能喝的。”
这话傅陵尚未接口,白悯惊疑抬头:“裴先生?”
苏遥笑笑:“裴仪老先生顺路来旧京,傅先生与他相识,便请他与我看看。”
白悯顿时惊诧。
惊诧之余,瞧见傅陵平淡笑意,又一时泄气,倒半晌未言。
苏遥瞥一眼浑然未觉的齐伯,再度望向傅陵:“我只喝这一半,好不好?”
苏遥的语气一软和,便会不自觉地带上尾音,落在傅陵耳中,就像撒娇一般。
落在谢琅与许泽耳中……
算了,他们俩不想听也不想看。
苏遥甚少这般与他讲话,傅陵望着苏遥清浅的眼眸,心旌摇动归摇动,但立场依旧坚定:“今天不能再喝了,别让齐伯瞧见了。”
苏遥轻轻蹙眉,只道:“可裴老先生说可以。”
傅陵低眉笑笑:“你想喝,我记下这摊位,明日再买给你。今天不喝了。”
又放下瓷盏:“我陪你,我也不喝了。”
余下两位正拿着瓷盏喝酸梅汤的情敌,手瞬间一顿。
白悯没顿。
白大夫依旧沉浸在“这人当真把裴仪请来了”的震惊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