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陵愣一下,蓦然明白,一时无奈:“我真的就是去看一眼,您老想哪去了?”
“说得好听。”
裴仪“哼”一声,“半夜三更共处一室,谁知道你进去还出不出来?我刚行完针的人,你就给我抱着糟蹋了,还费劲绑我来什么?”
又正色道:“我可告诉你,人身体还不好,你长点心,也收着点,别整天折腾人家。”
傅相平白无故被扣口大黑锅,整个人又无奈又好笑。
我倒是想糟蹋也想折腾,人至今还没点头呢。
当然,这种丢人的话,傅相是不会说的。
他顿一下,只好妥协:“我不去了。”又笑笑:“那我明儿想带人出门,行吗?”
裴仪白他一眼:“行。”
默一下,却又忍不住开始嘱咐:“人多的地方少去,带好药囊,喝水要……”
大夫或许都这样。
嘴硬心软。
月色舒朗,裴仪又与傅陵车轱辘一遍,傅陵一一应下,又笑笑:“劳烦裴老先生,您费心了。”
裴仪瞧他一脸装模作样,登时便横眉倒竖:“少说好听的哄我。要不是你,我现在还在老家相看孙女婿。我这马上就看好,马上就定下,你就给我绑来了。我孙女儿在家嫁不出去,你管吗?”
傅陵松散一笑:“我管不着。但您相看的八个孙女婿,家世人品都给您问了。”
又扬眉:“您老眼光不错,那个举人品性最端正,定下挺好。”
傅陵自袖中掏出一沓书信。
裴仪默一下:“哼。”
劈手夺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