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遥自觉也算通点书画,并没有瞧出一分瑕疵。
那果然还是傅鸽子眼光高。
他便忙笑笑:“傅先生瞧着不好,我这就与许先生说。只是不知道——傅先生觉得,这画该怎么改?”
傅陵眼皮不抬:“画得太好看了,改难看点。”
苏遥:……啊?
苏遥一时傻眼。
是我听错了吗?
还……还有提这种要求的甲方爸爸?
傅鸽子,这是您亲手写的书吧?作者不该有亲爹一样的心吗?
还有想自己亲儿子难看点的。
苏遥当真怀疑听错了,又与傅陵确认一遍:“傅先生是觉得,这角色不能这么好看吗?”
不能像你一样好看。
傅陵顿了下:“就照着难看画,能多难看多难看。”又补一句:“画不来就别画了。”
苏遥自然不知道傅鸽子吃着全旧京的无名飞醋,听他语气不善,只能直接应下。
又暗叹一声,傅鸽子是个神奇的人,早该见怪不怪的。
既如此,苏遥又念起许泽:那该怎么和许泽说?
甲方爸爸嫌你画得太好看了,让你改难看点,要多难看有多难看?
这话说出口,苏遥都觉得像自个儿在瞎编。
苏遥再次感叹一句甲方真是个满地奇葩的群体,将画稿收起来,又让一遭儿饭菜:“傅先生吃饭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