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修明一愣。

“planb呢，”谢池笑笑，从道袍里摸出两个一模一样的小白瓶，朝越修明展示，“我刚好捉了两只僵尸，获得了两份牙粉，一份救玄诚，还多一份，但只能救一个人，你说我给周佟好，还是给你好？我觉得你懂我在暗示什么，对吧？”

周佟瞬间浑身冰凉。

如果不只有一份牙粉，那他的所有前提就都不存在了。越修明肯定会选择倒戈赢取牙粉。

越修明的手颤得厉害，眼睛死死盯着谢池手中的两个小白瓶，脸上写满了渴望、挣扎，似乎下一秒就要松手。

“不，那份可能是假的！！”周佟暴吼道，“哪有那么巧刚好就准备了第二份！！万一是假的，我们就上当了！！”

周佟也是做最后无用的挣扎，其实只要谢池能证明牙粉是真的，任何人都知道越修明会怎么选，他眼底逐渐浮现绝望，却听谢池淡淡道：“我这第二份牙粉的确是假的。”

所有人都惊了。

——谢池明明已经占尽了谈判优势，却自毁长城。

越修明已然伸出去的脚又缩了回去，怒道：“用第一份来换严镜的命！”

谢池淡瞥越修明一眼，轻笑了声，幽幽道：“既然第二份是假的，那你怎么证明第一份就一定是真的？说不定我任务失败了，一份都没拿到呢？说不定这里面装的就是普通的什么药，对吧，都有可能的。”

他语气说不出的动听，谁也不知道他哪句真哪句假。

越修明在他的假设中，吓得魂飞魄散，对啊，他们从没想过谢池任务失败，可他万一失败了呢，万一谢池也遇到了和他们一样的深壑，放弃任务回来了呢？

万一，两份里根本没有真牙粉呢……

周佟也在这个假设中万念俱灰。

谢池单手插兜，懒懒道：“所以我推荐你选planc。”

越修明又是一愣。

谢池笑得温柔：“我的牙粉可能是假的，但——周佟嘴里的牙一定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