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池暗嗤一声,眼底有冷色。
周炆和张览死后,除了谢池和严镜,就只剩下三个新人,眼下全在这了。
一个之前最先被蛊虫咬手的黑瘦男,一个波浪卷女人,一个国字脸的中年人。
“我叫张斌,和江蕊在一个楼层上班,”国字脸中年男介绍着自己,笑得有些腼腆,“我俩刚听见那条公示惊呆了,毕竟说来惭愧……”
那个叫江蕊的波浪卷女人看了眼张斌,接过话头:“我和张斌的剧情探索度都不到5%,所以你们真的好厉害!这才第二天,就过半了!我真的想都不敢想……”
黑瘦男适时笑道:“我们三个都完成工作了,为了安全起见,能不能呆在这?毕竟多一个人,也能说说话,还能互相轮流守夜……”
严镜听出味儿了,这仨想占便宜,还冠冕堂皇的。
严镜打心底替谢池不平,谢池教养好,他是野路子什么话都说得出口,他刚准备把人骂走,谢池先一步拉住他,懒散地坐在沙发上,含笑朝他们点头:“当然可以,请自便。”
三人没想到谢池这么好说话,面上惊诧一闪而过。
众目睽睽之下,谢池若无其事地收掉桌上的骰子和蜡烛,起身扔进了边上的垃圾篓里,开了五楼的灯。
严镜逮着机会,凑上去小声道:“哥,你留他们干嘛?”
谢池正洗着手,闻言轻笑了声:“都在一栋大楼,他们想跟,我们拦得了么?同意了是冠冕堂皇地跟,不同意可就是……”
谢池没继续往下说,严镜却一瞬间明白了过来:“跟踪!”
严镜咬牙切齿。
“是啊,”谢池用纸仔仔细细擦干手指,漫不经心道,“来这的人都有非实现不可的愿望,换句话说,极致的欲望导致的必然结果,就是不择手段,只要他们想要积分,就一定会想办法跟着我们,人之常情罢了。”
谢池语气轻描淡写,严镜却气得差点吐血:“谢哥你都不生气的嘛?”
谢池只笑笑,没说什么。
严镜等自己心平气和了,低声问:“那谢哥我们是要去想办法砸掉电梯底部然后下电梯井吗?”
严镜因为全程参与,和谢池共享主线进度,只是剧情探索度归谢池个人所有。